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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渊对着酒壶仰头饮了一口酒,喉结滚动,浓醇的酒香味四散。
他带着一身浅浅的酒香,朝酥酥扬了扬下巴。
“来。”
他声音似略带喑哑,听着永远都像春意里醉酒的靡靡暧昧。
酥酥提裙上了一尺高的地台。她歪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美人榻窄小,平日里容纳她一只狐刚好,每次重渊来时,都会显得格外逼仄。
刚踩上地台,男人抬手勾住酥酥的腰,轻轻一拽,直接将她揽入怀中。
好痒!
下一刻,酥酥不自觉变回原型。
蓝衫男人怀中,顿时多了一只暖赤色的小狐。
重渊轻哼了声,用力在小狐的尾巴上揉了一把。
酥酥一声不吭,在重渊怀中转了个圈,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盘成一团,将下巴搭在他的小臂上。
男人爱喝酒,每次落在他怀中时,酥酥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久而久之,狐尾上甚至都被沾染了酒香气。
“小狐,陪我睡一会儿。”
他含着笑主动拉开衣衫,将赤红的小狐往衣裳里装,只才摸到酥酥的腰背,就顿住了。
“你昨天去望星坡了。”重渊饮着酒,手指尖在酥酥狐耳上揉了揉,语气淡然地问。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他已然确定。
酥酥抖了抖耳朵尖。她不太喜欢被揉耳朵,重渊明知道的,可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可劲儿揉她耳朵。看她不乐意。他就高兴了。
酥酥没回答。
赤极殿中,若说重渊有什么明显不喜的人,那大概就是松石了。
重渊不喜欢她去望星坡。因为望星坡是松石巡守的领地。
望星坡再往东,就是裂星河,过了裂星河,再绕过松山,就离开了赤极殿。
松石会经常顺着这条路前往尘世间,回来时会给酥酥带一些小吃,油饼,包子,窝窝头。还有一些话本子。
酥酥喜欢这些,尤其是尘世间的话本子,还有几个修真|世家的说书本子,她都爱看。
松石差不多每隔半个月,会在望星坡点一次天灯。清晨天刚亮,烈焰似的天灯飞在望星坡的上空。
每次这个时候,酥酥都会去,松石都会给她备好一些肉脯果子,甚至煮一壶花茶,给她讲一些外出遇到的趣事。
听得久了,酥酥有时候也会问重渊,她能去尘世间玩吗?
重渊从未回答过这个问题。
酥酥的沉默让男人有些不满,他放下酒壶,手掐着小狐的腰,轻输灵力,下一刻,一团赤红的小狐,再次变回狐耳的罗裙少女。
这忽然的变化让酥酥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坐在了重渊的大腿上。
她手掌撑着重渊的胸膛,试图跳出他的怀抱。
男人似乎轻笑了声,一只手就将小狐扣在怀中,轻松应对她的挣扎。
“小狸奴,乖。”
酥酥抿着唇:“我不是狸奴……”
也不知道重渊下尘世间看见了谁家聘的猫,回来后三五不时喊她狸奴。
她明明是狐狸不是猫。
殿外雨声逐渐密集,拍打着琉璃瓦顶,噼里啪啦地。
在雨声中,酥酥几乎是被扣在重渊的怀中,隔着薄薄的衣衫,男人胸膛冰冷,没有温度。
酥酥也不挣扎了,懒洋洋甩了一下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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