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干。后来不知怎么的,外面又不兴土埋了,一把火烧成灰装进罐罐里,小娃儿也拎的起。这十来年,竹抬的工也没了。”女族长抽了一口旱烟,对外面变化太快表示困惑。
中国本土传说中最神秘恐怖的湘西赶尸,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被破解了,都没给江珧提问的机会。想象这一串死尸随着竹竿摇晃,在深夜的山路上“跳动”,确实令人毛骨悚然,但想到寨民生活艰辛,最后连抬尸的工作也被火葬厂抢走,心中又很不是滋味。
“那……让尸体自己行走的法术,其实是不存在的?”
女族长迟疑了一下,道:“寨子里的老人说蚩尤殿里古早以前有个画儿,画的是盐母她老人家指挥大军,不过那些小人儿有的缺头,有的缺胳膊,有的缺腿,也不知是掉色了还是什么。后来那画儿让虫蛀坏了,我也没见过,不然还能让你们瞧瞧。”
江珧的胃口被吊得高高的,谁知珍贵的画卷是这样一个结局,不禁惋惜地要命。
族长摆摆手:“丢了的太多了,就是还在的那些,我们也不是全都瞧得懂。”
夜已经深了,白天艰苦行程带来的疲倦悄悄从身躯里渗透出来,篝火熄灭,大家就借宿在黑沼寨。竹床坚硬硌人,江珧想着不可思议的寨子,古老的蚩尤殿和神秘的卷轴,翻来覆去睡不沉。朦朦胧胧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翻出窗户,过了不知多久,吴佳也悄悄推门走了。
第二天江珧醒来,发现大家都在,以为是半夜做梦。但昨晚还因为疲劳和饥饿蔫蔫的两个妖魔,怎么睡了一觉全都容光焕发的?
吃早饭的时候带子近距离看看吴佳的脸,问道:“这么大老远,你还带精华和粉底了?”
图南贱贱地凑上来:“采阳补阴特效精华,你需要的话我全天候24小时上门服务哦!”
带子愣了好一会儿,在吴佳腼腆的嘿嘿笑声中听懂了,差点被饼干噎死。
虽然相亲没能成功,黑沼寨的居民还是依依不舍地全体出动为她们送行,那个叫阿注的青年,并没出现在人群之中。
回程的路不多不少摆在那里,想到又要爬一天山,江珧就觉得小腿抽筋。
走到静静的死水河边,大家等梁厚把小舢板从对岸拉过来。江珧看到岸边一丛灌木上有些饱满的浆果,便伸手去够,一不留神竟滑倒了。
“摔疼了吧?到处都是青苔。”图南过来扶她。
江珧拍打身上的泥土,低头看了看落脚点,那是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上面有几道暗褐色的痕迹,看来就是她滑到的罪魁祸首了。
“这是什么?”她弯腰蹲下,除了被鞋底擦过的痕迹外,石头周围还有些呈点状滴落的粘稠液体。
图南皱着眉用手指捻了一点,放在鼻下嗅了嗅。
“是血。”
“血才不是暗褐色的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