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时,她并没有回过神来,这一整天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隔着一层屏障,看不清楚、听不真切。
秦语打了一次,没有人接,于是又打,一连打到第六遍,余殊终于从神游状态脱离,接了起来:“喂,小语?”
秦语听她的声音,第一感觉是飘忽,明明口齿很清晰,但就是让人想到飘在水面上的薄雾,这太不正常了。她担忧地问道:“殊殊,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我没事。”余殊用那种听起来极不踏实的腔调说道。
秦语愈发着急:“给我发个定位,我过去找你。”
“真的没事。很多人都不是备孕一次就成功的,这很正常。你没听过那首歌吗?”她轻轻地哼了起来,“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注1】。我今年才二十五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
秦语:“……”
她想说的话,被余殊一股脑儿说完了,一时词穷。
余殊站起身。她坐得有点久了,被风吹得浑身都冰凉冰凉的,昨天到今早那汹涌澎拜的情绪随着冷风逐渐散去,她平静地对秦语道:“我要回去准备自己的生日了。”
这次空欢喜一场,可下一次、再下一次呢?她相信总有一次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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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晋渊又一次在实验室训人,虽然他还算克制,但现场仍旧一片愁云惨雾。换作是以往,一条路不行就换另一条路,科研就是不断探索的过程。可是这次乔晋渊就像是中了邪似的,非要一条道走到底,直接让整个项目进入了死胡同。
研究员们都偷偷拿眼睛瞟陆天青,希望这位CEO能解救广大群众于水深火热中。陆天青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主动开口:“周末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两天,下周一继续。”
乔晋渊看了他一眼,神色不愉,但是终究没有当着一众下属落他的面子。
研究员们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乔晋渊颓废地坐到椅子上,拧着自己的眉心。
陆天青道:“晋渊,这样下去不行。姜兰虽然把专利权卖给咱们了,但是核心技术还是掌握在她团队的手中,我们继续蛮干也只是浪费时间,我建议并购她的公司。她因为母亲的病,无心打理生意,公司快撑不下去了,这个时候并购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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