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子诧异的看着他,她原以为他沉默过后会转身离去,她已经做足了伤心地打算,可他刚才那一瞬间的态度分明是在说,他愿意为了她放下过去的一切。
握在一起的手没有再松开,晗子站起来,叶小舫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擦脸。若是平常,有这样一副宽阔的肩膀可以依靠,她早就把疲倦和困扰都交付于他,然而此刻,她不愿就此沉沦,既然已经谈到这个地步,要么生要么死,势必见个分晓。
两人在雪地里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叶小舫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告诉晗子,包括他在沈阳做过的那些事。
他不为自己辩解,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用缓缓地调子陈述事实,他从来不否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他强硬的手腕儿,是他能杀出一条血路的唯一理由。从小到大,他到哪儿都是灵魂人物,每每到了杀伐决断的关头,他从不心慈手软。
越是厉害的人,外表看起来越温和,晗子听他说得自是云淡风轻,联想到当时情形,哪一次不是惊心动魄。她出来工作这么久,耳濡目染,大场面也不是没见过,上面几个人一句话,就能改变一批人的命运,在官场上呆久了,就算是明哲保身,也要逼着自己练就金刚不坏之躯。
到最后,两人身上全落满了雪花,彼此对视,像两个胖胖的雪人一般。“对面有家小旅馆,我们过去。”晗子拉着叶小舫跑。
这是一家很有特色的假日酒店,每个房间都不大,但布置的特别有情调,有点像国外的家庭旅馆。晗子告诉叶小舫,这家旅馆的主人是个英国人,她上大学时去苏格兰旅行,见过同样招牌的分店。
寒冷的雪夜,两人围坐灯下,晗子出去要了一壶热巧克力,她一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握着热热的杯子,能让凉透了的手暖和一点。
他们谈了很久,将彼此的经历以最平和的语调叙述。说到尤砃,叶小舫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只是告诉晗子,尤砃的弟弟尤砱罪孽太重,资料早就在军纪委堆积如山,只是一直没有人动他。
“你知道我的胃是怎么坏掉的吗?他和一群人请我吃饭,在酒里兑了工业酒精,司机送我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检查之后说是胃出血。那时候我跟他姐姐还在谈恋爱,这小子就是这么个坏种。他在边境走私军火,军区通报了几次,可他没有收敛。军纪委派过一个秘密调查组,去了不到两天,就被他找人弄残了一个。我去了以后,他又如法炮制想来对付我。”叶小舫至今也没有后悔把尤砱置之死地。
“我觉得你多少还是有些报复心理。难道你没想过这么做会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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