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司锦寒身上的每一棍子都带着要将人生生打死的力度,浑身的衣服被血湿透,他的血挂在那钢管上,往下淌,背上已经看不到一块好肉,每一下都是旧痕上再添新伤。
司锦寒早就已经意识模糊,却死咬牙关,不让自己吭声,眼睛从始至终不曾移开过水箱。
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执念。
让他的南南活下去……
谷钱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手边的扶手上的沙漏已经快要流完,这让他嘴角的笑容微僵,一抬手,那执棍的两人立马明白。
“砰”的一声,狠狠砸在了司锦寒的膝盖上,这一下带着震碎骨头的力道,司锦寒顿时被迫跪在地上,膝盖的无力让他直不起身。
他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可双手被束在背后,没有任何的支撑能让他爬起来。
他已经分不出哪里最痛,浑身上下都痛到麻木,身体如同在灼烧。
他脚边的地上都是斑驳的血迹。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死里逃生。
正挣扎间,突然一道声音让他浑身的血液骤然变得冰冷。
谷钱命令道,“注水。”
“是。”
一旁的人立马打开开关,只听“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原本只是到时南腰间的水瞬间疯狂上涌,眨眼间便到了胸前。
这一幕让司锦寒目眦欲裂,双眸猩红,他怒声道,“不许!”
谷钱冷声笑着,“不许?凭什么不许?你们两个,总得要有一个去死。”
冰冷的水注入水箱,已经到了时南的脖颈,司锦寒的身形不稳,拼了命的试图用那已经受了重伤的膝盖支撑起身体,几次爬起来却又狼狈不堪的摔到地上,原本的天之骄子这一刻如同丧家之犬,看上去滑稽可笑,可时南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水已经淹没到下巴,时南的声音早就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他大声道,“司锦寒!你他妈何必受这种罪!你以为你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我就能过下去了吗?我们最后都会死!”
与其这样被别人戏弄,还不如直接死去来的痛快!
这非人承受的痛苦,他不明白已经失去神志的司锦寒为什么还要去坚持!
为什么?为了他吗?为了他……
他不可否认,在这一刻,他的心脏疯狂颤抖,那名为悲伤的情绪充斥着整个胸腔。
他……不想看着司锦寒死……
司锦寒听不见他的话,但是时南所说的道理,他早就想过了。
他知道谷钱会守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还是想拼尽最后所有去保护时南一次,哪怕,死的面目全非……
他拼尽全力站起身,谷钱那肆无忌惮的嘲笑在耳旁响起,谷钱摆摆手,“把水闸关了。”
关闸的瞬间,那如雨点般密集的钢管再次落到了身上。
一棍子落在了司锦寒的眼角,司锦寒本能的别过头,但依旧受了伤,伤痕在眼角处炸裂开来,仅差几分便能将他生生打成瞎子。
血迸溅在睫毛上,眼前的视线都血红一片。
他看不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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