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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找到一罐薄荷糖,扔嘴里牙缝子都直冒凉风。
司锦寒冷着脸回答道,“我戒了,烟酒都不碰了,你也趁早给我戒了,不许再碰那些东西。”
抽烟喝酒,这些坏毛病学的越来越多。
时南一副不听管的样子,扭头看向窗外,不信的道,“你怎么戒的了?出去应酬,怎么离得开烟酒?”
身旁的人回答道,“没人敢逼着我抽烟喝酒。”
一句话堵住了时南所有的怀疑。
时南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是啊,没人敢逼着他司家大少爷抽烟喝酒,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被人硬生生灌酒都不能反抗。
司锦寒像是听到了他心底里话一样,说道,“以后,也没人敢逼着你碰那些东西。”
时南笑而不语。
贴上了他司锦寒的标签,谁会不长眼的来招惹。
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变化,街道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
这里是……易城?
时南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司锦寒是怎么带他回来的,但疑惑藏在心底,并未问出口。
车子在院子里停下,院子里的草坪上有两个圆滚滚的兔子撒欢似的玩,一个是娇小可人的棕色宠物兔,另一个是兔高马大的土炮大花。
大花殷勤的朝着身旁的小宠物兔示好,但一看到时南下车,又紧忙叼着草奔向时南,拱着时南的裤脚。
王管家笑呵呵的看着,见到小宠物兔没了玩伴,紧忙蹲下身,朝着兔子招招手,“朱莉,回家了。”
时南俯下身,将自己的兔子拎起来,“大花,你又胖了。”
大花,“……”
它也想要一个洋气的名字。
司锦寒擅自做决定把时南带回来,见到时南脸上没有什么怒意,不禁松了一口气,正打算跟时南介绍那只小宠物兔,却见时南抱着那大胖兔子往屋子里走,看都没看他一眼。
司锦寒落寞的跟在他身后,自顾自的说道,“南南,那架钢琴已经让人抬回来了,你喜欢哪个房间?我让人把那里改成琴房。”
时南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喜欢我自己的家。”
司锦寒正想再争取的说些什么,可时南已经进了主卧旁边的另一间客房。
“咔哒”一声,时南当着他的面把门锁上,虽然一字未说不喜,可是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对他的不满意。
司锦寒被拒之门外,站了许久才仗着胆子敲门,“南南,你去睡主卧,我在客房睡吧,客房好久没收拾了,被子都潮了。”
时南不愿意跟他在一个房间睡,他有办法打开这扇门,可是他不敢再惹时南生气。
他在门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时南的回复,他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
他转头下了楼,时间已经不早了,王管家已经在检查门窗了,看到司锦寒下楼,连忙问道,“少爷,这么晚了,您去哪啊?”
司锦寒拎着外套往外走,“去墓园一趟。”
王管家说,“我陪您去吧。”
司锦寒摆摆手拒绝了,“不用了。”
他径自离开了别墅。
时南并未睡下,他坐在床上发呆,听到院子里有车子启动的声音,不禁从床上起身,走到床边,往下看去,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离开了别墅,朝着外面驶去。
——
深夜,司锦寒抱着两束花站在时父时母的墓前,将两束花放下。
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会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是羞愧还是悔恨,他分不清,可时间久了,这种感觉渐渐淡了。
他坐在墓前,看着两座墓碑,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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