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啸春的生物钟准时在五点半叫醒他,而他定的五点三十五的闹钟还没响。
他没有赖床的习惯,醒了就坐起来,关掉每天都开着、但很久没用上了的闹钟,下床去换衣服洗漱。
孟啸春日常动作不重,尤其早上会特别注意,加上寝室洗浴间和外间隔着门墙,关上门后,外面还在睡觉的人不会被吵到。
一套简单流程下来,五点五十分,孟啸春照惯例出门去晨跑。
刚从寝室出来,孟啸春就感受到了从走廊尽头通风窗灌进来的冷空气。
他走出宿舍楼,凉意更甚。
孟啸春朝操场方向走了十来步,步伐慢下来,最终停住,看向不远处墙角树下缩成一团的人——那件外套他见路少延穿过——眼底浮现出了一点点怔愣与讶异。
数秒后,这细微的变化消失。
细想的话,这事发生在路少延身上并不奇怪。
路少延从小就不撞南墙不回头,认定了要干什么就非得干。
简单来说,就是一根筋。
就像路少延的父母离婚这事,他妈早就放下了,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孩子,甚至现在还跟他爸有生意合作,他却十年如一日地还在跟他爸、齐安源母子俩过不去。
他妈拿他没辙,索性把他安排到国外读大学。
他读了没俩月,硬是转了回来。
孟啸春不知道路少延是怎么说服家里人转回来的。
他只是某一天下课后走出教学楼,突然就看到路少延从花坛后面窜出来,张牙舞爪地冲他嚷:“我说了我还会回来的吧!”
头发上沾着一片新鲜的叶子。
……
孟啸春收回目光,继续朝操场走。
没走两步,他听到气急败坏的叫声:“孟!啸!春!你站住!”
应该是感冒了,嗓音很嘶哑。
孟啸春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路少延。
路少延脸上浮现着病态的潮红。
路少延扶着树,瞪着他,质问:“你是故意的,是吧?你知道我在这里蹲你们,你就让齐安源别来了,故意让我白蹲一晚上!”
“当时顾迩应该告诉了你,我已经睡觉了。”孟啸春说。
“他是说了,但——”路少延愣了下,问,“你怎么知道他跟我说了?”
孟啸春缓缓道:“他跟我说,虽然他没睡过男的,但你好哄好看,他想玩你试试。”
“卧槽?!他有病吧!他——咳咳咳咳咳咳——”
路少延一口气没上来,还被口水呛到了,抱着树咳得昏天暗地,一圈星星环脑高速绕轨滑行。
半晌,路少延好不容易止了咳,坚强地把那口其实并不存在的老血吞回去,咬牙瞪向孟啸春:“你故意跟我这么说,想气死我,是不是?”
“我说的是事实。”孟啸春说。
路少延狠狠拍打树身:“我知道!他昨晚跟我说了!但这不能排除你跟他勾结联合故意想气死我的可能性!”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孟啸春淡淡道。
“你——”
作者有话要说:
顾迩:我他吗真的栓Q
为可爱的封面奉上抠搜的加更orz
第6章
气起来又是一阵头晕。
识时务者为俊杰,路俊杰先缓了缓,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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