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指环对他而言已不是当初那么简单的寓意了。似乎只要让俞天霖戴着这个戒指,他就不会失去这个人。
俞长儒自然看到了那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沈蔽日咽了咽嗓子,尽管还是沙哑的,说出来的话却已经能听清了:“伯父,天霖是独子,我是长子,我们都有必须要尽的家庭义务。可那是在我们还能接受其他人的情况下。”
他的喉咙酸痛难忍,眼里的东西几度想要奔涌而出。但他仍然极力克制着自己,仍然恳切的望着俞长儒:“任何一位父母都不愿接受自己的儿子去喜欢男人。所以我们也试过想要离开对方,想要结束这段感情。但是真的很难。伯父,看他为了救我差点死在我眼前,那种绝望你可能感受不到,但是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沈蔽日闭了闭眼,脑海中又浮现出陈六从俞天霖身后探出来的那一幕。
那一夜惊心动魄的大火,那染红了他双眼的鲜血,把他的心扯的就像被撕开了那么痛,那么恐惧。他不敢跟任何人说当时的感受,他害怕一开口就要崩溃了,就又要让所有人失望了。
原来他是那么的脆弱不堪,那么没用。原来他根本什么也不想承担,不想去做那个能扛起全家的指望,让父母引以为傲的儿子。他只想躲在俞天霖的臂弯里,去感受那个人为他撑起的,只属于他的天地和自在。
他把脸埋进了俞天霖的掌心里。
他没有再说过一个字,也没有再抬头看过俞长儒。
他甚至连俞长儒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维持这个姿势到腰腿都酸麻了也不想放开。直到身体累出了幻觉,仿佛感觉到了俞天霖的指尖动了动,拭去了他眼角的一颗泪。
他抬起头来,想要去洗一把脸清醒清醒。然而这一眼望去,却让他瞬间崩溃了。
这么多天了,一直闷在心里的苦和痛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那个支撑着他,纵着他做任何丢脸的事的人,终于又睁开了眼睛,终于又笑着看他了。
俞天霖刚刚醒来,本该马上去叫医生的,他却激动地坐到了床上,捧着俞天霖的脸就吻了下去。
俞天霖的脑子尚有些混沌,都没反应过来眼下是在哪里,是什么情况,就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也被他的泪糊了眼睫。
等到他亲不动了,搂着自己的脖子在喘气的时候,俞天霖才去抱他的腰。
这一摸就皱起了眉:“我到底躺了多久?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蔽日抬起头来看他,清润的眸子里盛着千言万语,然而激动地说不出来,只能将一切思念又化为了唇齿间的缠绵。
俞天霖从未享受过他这样的主动,即便是刚醒来,也被他撩得动了情。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揉着,把他胸前的扣子都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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