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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沈家的长子,一出生就肩负着继承家业,传宗接代的责任。因而在他大学毕业后,被沈正宏叫回来接手家里的生意,甚至要被迫改掉名字时,他就算再不愿意也没有想过反抗。

后来顺理成章的,李心彤成了他的未婚妻。他试着逼自己去跟那位娴静淑惠的女子相处,对她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但在那一年的时间里,他却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两个人在一起总是相敬如宾的,客客气气的就像陌生人。

大夫人说,娶妻求淑女,夫人只要是温柔懂事的就可以了。娶回来也不是要他多深情的爱着,只要能替他打理好内院,能延续沈家的香火就可以了。

但他是一个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人,虽不如他二弟沈观澜那样有机会留洋去读书,也是认认真真的在南京少书院读到毕业的。要他像封建时期的人们那样,接受一段没有感情却要维系一生的婚姻,对一个没有感觉的女子付出一世的责任,他真的没办法做到。

沈蔽日把那套昂贵的西服丢在一旁,躺回了床上。

他这一晚烦闷的不行,开始时翻来覆去的,脑子里总在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后来不知怎的觉得那里难受了起来。他把手伸下去,已经有阵子没碰过的东西向他提起了抗议。

这是无可避免的生理现象,换做平时他会放松自己去做。但今晚他总是想起大夫人对他殷切的期望,以及这些年来都没有人理解他的痛苦。压抑的情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好几回都把自己弄疼了。

他弄了近半小时都没有解决,反而越来越难受,后面索性放弃了,睁着眼睛迎来了天亮。

他虽然觉得累,却不愿再躺下去了,就想叫松竹进来伺候洗漱。结果想起松竹在俞天霖那,他便自己起床,也不吃早饭了,直接坐车去了商会。

俞天霖不在的那两周时间里,商会积压了不少公务需要他处理。他一天的时间都耗在了那,若不是傍晚松竹找来了,愁眉苦脸的跟他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他还不会离开那张办公桌。

“为什么不让你伺候?”沈蔽日放下钢笔,靠在了椅背上。他从早上忙到现在,就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这会儿不但胃不舒服了,就连头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我也不清楚,俞司长不让我近身,也不让新来的佣人帮忙。他右手不方便,不管是吃饭穿衣还是如厕都要坚持自己来,结果刚才在浴室里滑了一下,额头撞到墙上磕出血来了。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来跟大少爷您汇报了。”松竹苦着脸道。

“洪逸和王钰没有陪着他?”沈蔽日揉着太阳穴,他的头更痛了。不管是家里的还是外面的,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没有,这两天俞司长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外人都不肯见。刚才我问他要不要叫医生来,他说不用,只让我用绷带和止血的药粉给他处理了下。”松竹说完后就看着沈蔽日:“大少爷,要不您还是去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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