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靠在椅子上,听着,没说话,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奚清楷。
他若有所思望着她,见虞安看向自己,那眼神里也明白铺着一层话,奚清楷也就挑开了说,把钢笔轻掷到桌上,淡淡道:疑罪从无,但在没有其他可能的情况下,我认为你应该配合一下。
配合你妈了个x。
虞安要不是考虑现在说出来这句话像在撒娇,早tm甩他脸上了。
唐昱看着也坐立不安,睫毛膏都花了一半,她听见奚清楷的话后忙道:最应该配合的是我,留在那里看着的也是我,如果要告
砰
虞安一巴掌甩到桌子上,震耳欲聋地让人能轻易感知到她手掌的痛苦。
你能先闭嘴吗。
她彬彬有礼地看着唐昱,又转向了其他人,点头抱歉地示意了下,面无表情道:我没什么可以交代的,需要的话可以报警处理,我一定配合。
我没带什么东西出去,停电的时间是10点48到10点51,我在亮之前二十多秒重新进屋,这期间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就这样。
虞安撑了一下椅子,暗自吃力地挺直了腰背,往门外走去。
经过他身后时,听见奚清楷语调颇有些漫不经心地问:你确定,没有别的了?
虞安停顿了一秒,转头看他,轻笑,反问道:您觉得呢?在这个房间里,多说一个字,我都嫌恶心。
她关门离开的时候,余光瞥到会议室里奚清楷抬手拍了拍唐昱的脸,从虞安这个角度,可以轻易看见他是在笑的。
虞安收回视线,裹紧了深咖色加厚棉衣,把脸埋在绒毛毛的帽子里,往洗手间走去。
胃里没什么东西了,只能干呕。
要不是她没有性生活,虞安都怀疑自己怀孕了才吐得这么欢腾。
她坐扶手电梯下去的,途径宴会厅那一层的时候,音乐和热闹的声音交织着一点光,从门缝里透过来。
虞安抬手揉了揉鼻子,手背凉,鼻子更凉。
她走出一楼的旋转门,绕过喷泉,清醒地思索了一下要不要去买瓶酒。
今夜真是以后要从人生中划掉的一页。
传说中的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当时郑禧硬挤着要住进家里,不惜以西施陪酒的视频威胁,她是艹气,但是至少事出有因,她知道郑禧就是那样的人。
可现下,她发现可能真是她跟不上时代了。
做了一年多同事,屁都不了解,上杆子的当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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