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受到牵连的人家眼下都在抓瞎,捧着银子求人帮忙说话脱罪。
方瑜现在稍微有了点宠臣名头,算是能面见皇帝说上话的人,那些人家就开始病急乱投医,拿着银票过府来求救。
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用方瑜多嘱咐,冯婉这个女主人自然能料理妥当,她根本就不会给这些人进门说话的机会。
就这么应付走了五六家的人,可现在屋里坐着的这位夫人无论如何是请不走了。张之青的夫人正握着冯婉的人哭求。
在户部任职的张之青被同僚给诬告了,现在人已经被抓进了牢里。
冯婉和这位夫人相处得很好,平时走动得也勤,现在肯定不好意思直接说不行啊。
等到方瑜下班回了家,冯婉第一时间就和丈夫讲了这件事。
“唉。”方瑜现在也很为张之青担心,也只能默默担心了。“他岳父家都没有办法,我一个五品官又能做什么啊。”
方瑜和冯婉商量了许久,最后只能是多照顾一下张之青的妻儿老小,送些钱粮过去,其他的也是无能为力。
这次的风波一直到了天佑二年的春天才算是彻底结束,涉事的官员有一半都被摘了脑袋,剩下的一半也都丢了官帽。
张之青属于幸运的那波,保住了脑袋,只是被连降三级,发配到西南边陲做了一县教谕。
张府一大家子离京时,方瑜和冯婉还带着孩子过去送他们。张之青历经此番无妄之灾,整个人都老了不少,双鬓间竟然生出几缕华发。
“多谢璟画兄弟来为我送行。”张之青苦笑着说:“此一行山高水远,不知何日能再度重逢。”
方瑜感伤地劝他:“西南未必无胜景,望兄珍重,早日再聚首。”
离开的人已然离开,旁人就算是感伤也过不了半天。
方家人已经开始关心起另一件大事了,花宪远和严鹤年已经在年前回到了京城,开始备战会试。
花宪远果然没有在省城碰到未婚妻安成,他和安成完美地在路上错过去了。金桂嫌在府城无聊,也跟着严鹤年一起来了京城,第二次住到舅舅家里。
金桂表姐的到来可把佑成高兴坏了。家里大姐出去旅游至今未归,方华也没从千永县回来呢,就剩下她一个在家里,真是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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