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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
有鬼,这世上何来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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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虞从清晨起,就盼着见到那位越香坊的坊主,虽说她一上午都忙得不可开交,待到晌午时,她尤是自觉身上有些疲乏,想要歇上片刻时。又听见外头来传话,说那位越香坊的坊主到了,她打起了精神,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是觉着这两日好似脸圆了一些。
是长胖了吗?
她忍不住摸了摸脸颊,肌肤光滑,摸着有些凉意。
诗文里头写‘为伊消得人憔悴’,她怎么不见半点儿憔悴之色,反倒是长胖了不少?这可真是奇了怪,是她对沈大人毫无思念之心?
可她转念却想起来,距离沈大人回来,还有九日了……
“姑娘,姑娘。”陶桃迷茫的连声喊了好几下,可算是喊回了她的魂儿,“姑娘这几日老是走神,姑娘,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温虞抬手抚过珠钗,轻声道:“春日里总是犯困,我有些困倦罢了,无事,走吧,莫让那位越香坊的坊主久等。”
陶桃点头,随着她往外走去。
温虞撩了珠帘走进前厅,便与前厅中坐着的年轻妇人对上了目光,年轻妇人模样生的肤白貌美,让人眼前一亮,穿着打扮皆与上京女子不相同,头上所戴银饰是精致无双,像是戴上了日月光辉,这些且不提,更吸引温虞的是,年轻妇人周身的香气,她并不曾闻见过。
“沈夫人。”年轻妇人站起身来,微微颔首,红唇微勾起一丝笑意,一张脸很是有南越四季如春的那般明媚。
温虞浅浅一笑,走到座前,抬手道:“请坐吧,不知您如何称呼。”
年轻妇人含笑道:“沈夫人唤我辛芜便是。”她说的是官话,却不知是不是咬字不同的关系,话语中透着几分不羁洒脱来。
辛芜,温虞默念了这二字一回,却道:“总不好以姓名相称,我称您一声辛坊主可好?”
辛芜没有遮掩,将温虞仔细打量了一回,道上一句:“沈夫人果真如同我听说的那般,温婉良善,待人持物总让人心生亲切。”
温虞听着这话,心里头的猜测又落实了两分,辛芜又能从何处听闻,怕不是从她二哥口中听说的。
她笑了笑,干脆挥退两旁,开门见山问道:“辛坊主可是认识我二哥?”
辛芜脸上笑意一滞,“沈夫人如何知晓?”
温虞解释道:“想来我一个后宅女子,纵使有些虚名,也传不到南越去。”
“只有我二哥,前两年都在外游历,也曾去过南越,拜访过香圣,辛坊主又是香圣的传承弟子,想来你们是认识的,他定是同你提起过我。”
辛芜目色未闪,坦然道:“我与言郎是有一段旧情,不过自我与他分别后,那已是往事。”她说这话时,眼中含情,好似那段与温成言的旧情,对她而言依然是让她开心的一件事。
温虞心一跳,不亏是南越姑娘,性情奔放大方,谈起□□来是落落大方,毫无遮掩。
“的确是言郎告诉我,他有一位妹妹,天生便会识香。”
“所以我想着若是有机缘,总要来见一见沈夫人。”
她二哥还真是会夸大其词,这世上哪有人会天生就识香,她还不是有许多香不认识的,比如南越的香,她又不曾见过,哪里又能认识?
她有些羞涩,颔首一笑,“是我二哥浑说的,我可不敢认。”
“何况辛坊主还是香圣传人,我比之不及,岂非是在你面前夜郎自大?”
“恐是要让辛坊主失望了。”
辛芜也没失望,只道:“我与沈夫人能相识,合该就是早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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