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前排一个清冷脸男生收拾好纸笔和课本,把东西装进了书包。
他回头瞥了眼贺悦阳的空位,又瞥了眼拥堵的后门,薄唇轻抿,透出一丝讲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来,然后推开无人问津的前门,独自向五楼小教室去了。
贺悦阳拐过一道弯,走上两栋教学楼之间的天桥。不知为什么,他下意识扭头远望,就见长廊上一抹瘦长冰冷的背影走到尽头,消失在了楼梯处。
真是一把冰刀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冒寒气。
他嗤笑一声,收回视线,帅气地朝身后的女生们扬了扬手,笑着招呼道:“来,姑娘们都跟:!”
然后领着女生们一溜儿小跑,欢悦地奔向了篮球场。
五楼小教室是G中数学奥赛队的专用辅导间,门口挂着一幅高斯像,里面两块大白板,四层书架教辅,三十二个座位,还有一大箱无限供应的再生草稿纸。
清冷脸男生第一个进教室,惯例坐在了第三排中间,又惯例用一只笔袋占了相邻的空位。
这是全教室最好的位置:正对白板,视野清晰,距离不近也不远,免去了仰头的疲累。
半分钟后,一个板寸头男生具悠着进来了。他把沉甸甸的书布往那空位上一砸,乐呵呵地讨商量:“沈愉,你旁边给我坐呗。”
沈愉按住被弹开的笔袋,往回推去一尺,再次占住了那个座位。他而无表情地对板寸头说:“这儿有人了。”
“干吗呀?贺悦阳今天不是有训练嘛,谁知道他几点能来,说不定干脆就不来了。”板寸头挺不高兴的,铁柱似的翠着不动,“起开,我坐这儿。”
沈愉也不多话,直接回绝:“不行。”
板寸头一口气噎住,极其不甘心。他居高临下地跟沈愉对峙,想瞪到对方松口为止,没想到这个看似好欺负的男孩神色平静,眼中一点儿波澜都没有。板寸头先熬不住了,翻个大白眼,捞起书包绕到后排,“砰”一声砸得桌震椅翻:“什么玩意儿啊,我他妈看贺悦阳领不领你的!”
沈愉没搭理他,摆正笔袋,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四点钟教室坐满,脑门瓦亮的老邓夹着一摞习题资料进来,一边发资料一边环顾教室,粗粗点清人数,果然又缺一个。他不用点名都知道谁没来,大声质问:“贺悦阳呢?又哪儿浪去了?”
板寸头举手:“他玩球呢。”
沈愉一压眉峰,侧眸冷冷甩了板寸头一记眼刀,转而平和地向老邓解释:“不是玩球,周二周三篮球校队有训练,贺悦阳是主力,他训练去了。”
老邓才不管什么玩球和训练,手里白板擦如同惊堂木重重一拍,恨铁不成钢地怒骂:“别给他找借口!玩心这么大,还篮球队,真当自己是普通班学生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挥霍?下学期就比赛了,他要是把一奖给我玩没了,沈愉,你就这么跟他说,连自招推荐信我都不给他写,让他脑子拎拎清楚,晓得伐?”
沈愉抿了抿唇,低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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