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珝声音骤然暴躁,他站了起来,椅子“咣当”摔在地上,他吼道:“就打了一下?他都把肖桔打到医院去了,肖桔头上缝了十几针,左耳耳膜穿孔,这算是打了一下?”
电话断了,林珝胸膛剧烈起伏,他拿下手机,面对着身旁肖桔的代理律师,闭了闭眼,白着脸道:“抱歉,还要我签什么吗?没有我就走了。”
律师侧过身,摊开手朝向门,朝他微笑,“林先生,谢谢您的配合。”
林珝从事务所出来,风很大,他仰起头,一粒雪花掉下,飘在了他的眼皮上,湿冷冰凉。
竟然下雪了。
肖桔把房子挂到了平台上,那房子地段不错,当初装修也花了心思,他价格开的不高,而且房子里的家具都是留着的,很快就有买家联系了中介想来看房。
肖桔下个星期出院,他就把时间安排在了下周。
出院那天,天比之前更冷,肖桔让占屿到他家里去带一件厚一点的羽绒服给他。占屿拿了钥匙开车过去,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林珝。
林珝坐在楼道口,脚边都是烟头,看着应该是坐了好一会儿。
占屿下车,走到楼道前。
林珝的手扶着膝盖起身,站在阶梯上,往下看着占屿,他问:“肖桔还好吗?”
占屿没吭声,从他身边过去。
林珝伸手扯了一下占屿,占屿站定。
林珝脸上露出讽刺的笑,他说:“我问过余励了,那些视频照片有一部分不是他发的。他只发过一次,还有一些是谁给了肖桔?”
占屿慢慢侧头看向他,光影昏暗全都笼罩在了他的脸上,他反问:“谁?”
林珝突然暴喝,“你少他妈的装。”他上前一步,狞笑,“如果肖桔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以前和我们一起做过什么?你说他还会继续和你在一起吗?他会恶心我一样恶心你,会像丢垃圾一样把你踹开,你……”
林珝的话未能说完,衣领被拽起,后背直接砸在了身后墙壁上,“嘭”一声,他整个人一激灵。
占屿逼近,对他说:“这里没有监控。”
在医院未能落下的拳头凿在了他的腹上,林珝一声哀嚎。占屿放开他,他的身体便从墙壁上滑落,双手撑地,虚弱地跌坐在楼梯上。
占屿面无表情看着他,半蹲下来,捏住林珝的脸,他问:“有证据吗?”
林珝睁大眼,呆滞地看着他。
占屿拿了衣服赶去医院,肖桔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
病房里没人,他打给肖桔,电话响了几声接通。肖桔说在医院外等车。
占屿立刻过去,小跑了几步,到了路口就看到肖桔站在风雪里,衣服单薄,头上还缠着雪白的纱布,鼻尖冻得泛红。
占屿抖开衣服走到他面前,给他披上时,肖桔往后躲开。
占屿一愣,手僵持在半空。
肖桔盯着他,轻声道:“刚才余励过来了,他给了看了几张照片,然后和林珝打了一通电话,是免提。”
占屿抓着衣服的手指一点点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浮出。
肖桔伸手接过占屿手中的羽绒服,套在自己身上。
暖和了很多,他维持着微弱的笑,可那风和雪实在是太冷了,把他的零星的笑意刮得稀碎。
他说:“占屿,对不起,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当初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余励。现在我的报复计划好像是成功了,所以……我也没必要再和你做朋友了。”
占屿一声不吭,后背挺直。
肖桔说:“这段时间我还蛮感谢你的,要不是你,我可能都撑不过去了。”
风越来越大,雪不停下,而后车来了。
肖桔显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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