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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本来就要回去了,你等我一下,我去穿件衣服。”他停顿,朝肖桔笑了,“气温还是有些冷。”
窗没有关严实,风从留下的细缝里钻入,肖桔打了个哆嗦。
占屿回去穿衣服,他动作很快,来回不过让肖桔等了五分钟。换了一件灰色的卫衣,很宽松,背后的帽子很大。
他手里还拿了一件外套,“你穿这个吧,外面会很冷。”
是占屿的外套,黑色的夹克穿在肖桔身上,衣服很大,他的手完全缩在了袖子里。
肖桔跟在占屿身后,起初难以平复的尴尬总算消退了些,肖桔有意无意找了几句话,占屿也没冷场,肖桔说的,他都回答了。
他是职业拳手,再过不久就要去打比赛,现在正在积极备练。
“拳击手,你好厉害。”
肖桔由衷感叹,占屿则说:“你也很厉害,烘培教室办得很成功。”
听他这么说,肖桔忍不住笑,“现在我们两个是在商业互吹吗?”
占屿摇头不语。
到了车库,占屿从机车里拿了一顶头盔给他。肖桔接过,双手拿着看了几眼,随意问道:“这是余励的吗?”
“不是。”占屿指了指上面刻的字,对他说:“这是我的,刻着名字。”
手指蹭过刻痕,“屿”字的轮廓很明显。
肖桔戴上头盔,在占屿身后坐下。他第一次坐在摩托车上,座位窄小让人不安。
身体不由自会往占屿背后贴,离得太近了。肖桔这么想着,右手手腕突然被占屿攥住,他惊讶道:“你做什么?”
占屿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扭过头看他。头盔下黑白分明的眼让肖桔心慌。
他说:“抱着我。”
机车穿过雨幕的时候,肖桔听到了雨点浇在头盔上的声音,好像是无数粒子弹,“哒哒哒”朝他扫射。
原来占据别人的位置,坐在这里,是这种感觉。
肖桔的两只手用力抱住占屿的腰,身体前倾,整个人都贴在了占屿的背上。
占屿按照肖桔说的地址,把他送到了公寓楼下。
车速减缓,肖桔抓着占屿的手却没有松开,头盔就是个面具,他在这面具下,十分短暂的做回了自己。
“到了。”
摩托停下,占屿单脚踩在地上,转身看他。
肖桔松开了手,两只手握着拳放在身体两侧,他没动。占屿伸手替他摘掉头盔,轻声问:“怎么了?”
头盔摘掉,占屿垂眸,愣了愣。他抬起肖桔的脸,看着脸上湿漉漉的痕迹。
“你怎么哭了?”
占屿的手指蹭过肖桔的眼角,湿意蔓延。
肖桔觉得很丢脸。
他并不是刻意想哭,只是有时候,眼泪是憋不住的。
他强撑着的坚强,因为一个不太熟悉的甚至可以说是陌生人的一句“你怎么了”,而分崩离析。
肖桔哭的太阳穴发疼,他觉得自己是不正常了,一切都在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他头脑一热,脱口而出哽咽着问:“你为什么和余励在一起?”
占屿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他从车上下来,肖桔还坐着。他低头看着肖桔,低声道:“他来看我打比赛,来了很多次,庆功宴的时候我请他参加。他为我做了个一个蛋糕,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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