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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半的DNA,我没有在她那里得到过别的东西了,我这个人又自私,不想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别人,所以她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当一辈子的陌生人其实不错的。”
裴冬宜听了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一揪一揪地难受。
他的语气像说明天想吃猪肉炖粉条一样稀松平常,可是仔细一品,未尝没有怨气。
不管心里是否期待,不管长到多大岁数,一出生就被母亲抛弃这件事,终究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他心存怨怼实在太正常了。
裴冬宜只觉得心疼他,半晌讷讷地道:“你不要这样想嘛,万一……万一她是有什么苦衷,不是故意想……不管你的呢?”
温见琛闻言觉得好笑,还真就嗤了一声,说她:“秋秋啊,我收回吃火锅那会儿的那句话,你不止白甜,确实是有点傻气在身上的。”
裴冬宜闻言大怒:“你不要好端端地搞人身攻击!再这样今晚你就滚去一楼睡!”
前面驾驶座的是温见善的司机,温氏的老人了,闻言忍不住笑了声。
裴冬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低下来,嘟囔道:“你也要给我留点面子的啊,让人知道你老婆是个傻子,你很光荣么?”
温见琛登时大乐,忍着头晕睁开眼,一下就将她扑在后座的角落里,张手抱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嘴。
软声道歉:“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裴冬宜哼了声,伸手推了他一把,“……好好说话!”
“说什么?哦,想起来了。”温见琛做恍然大悟状,“说到你有点傻……”
“喂!”
“好好好,不傻,不傻,我们秋秋聪明得很。”他忍着笑改口,觉得头昏脑涨的感觉都好了不少。
裴冬宜掐了他一下。
他清清嗓子,继续道:“你觉得她有苦衷,可是她能有什么苦衷呢?是家世差距过大,还是她跟我爸爸是婚外恋,或者她的工作很见不得人?”
他列举的这几种可能,每一种都是在雷区正中间蹦跶的,不说有钱人家,就是普通家庭的父母,都不见得会同意。
裴冬宜嘴角抽了抽,“应该……不至于吧?”
温见琛笑了声,有些轻蔑,“就算是,只要爸爸坚持,以温家的能力也不会有问题。假使她有丈夫,可以想办法让她离婚,至于工作,除非法律能判死刑,否则就算是坐台小姐都有办法洗白,到时候换个说出去好听的就是了,况且还有了我,爷爷奶奶极大可能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捏鼻子认了。”
“而且爸爸一直不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假使一年两年爷爷奶奶不同意,那五年十年呢?”
他说到这里,把脸埋在她颈边,叹了口气,“她能有什么苦衷,无非是更爱自己罢了,这也不是什么错事。”
裴冬宜这下彻底哑口,再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替那个他们都从没见过的人辩护。
她忍不住嘀咕道:“其实没妈也好,我没有婆婆压在上头诶。”
话刚说完,就被温见琛捏了捏后脖颈,听到他的嗤笑声传来。
温见琛接着又慢吞吞地道:“你要是实在好奇,下次有机会问问爸爸就是了,犯不着问姓梁的,谁知道他狗嘴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裴冬宜摇摇头,“算了吧,也不是什么非知道不可的事。”
关于温见琛生母的事,就这样被他们轻松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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