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波沉默了下,缓缓说,“海鸥在进入湖区后手机也联络不上了。”
“不是据说整个湖区的通信系统都暂时瘫痪了,不是人都遭遇不测。”
“那边商会的副会长说海鸥曾经用有线电话和她联系过,说已经找到彦清,不过……”
“找到了?!……不过怎样?!!”
“好像受了点伤。”
“受伤?伤到哪里?严重么?”
“这个还不清楚,我已经和那边负责组织营救的商会副会长联系上,请她多加照顾。不过事情到底怎样还要看运气了。”
“那……那他们能跟明天的飞机回来吗?”
“不知道。”
陈建林霍然站起来,“我看我还是要去把他接回来。”
晋波说:“你就算再着急也上不了飞机的。”
那边等待无比煎熬,这边营救争分夺秒。政府派的包机终于在已经差不多封闭的机场降落了,中国公民凭护照等身份证件就可以登机。
商会则早一步有组织有纪律地雇佣当地某军队把用军车把人护送至机场,一路上大家大气都不敢出,耳边还时常听到外面的枪弹声,就是寂静的时候也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战争像一只怪兽,不论贫富美丑国籍地吞吃人的性命。
离景海鸥当初说的四十八小时期限已经不远了,副会长派人守在电话旁,始终没有得到他的进一步联络。她一方面固然是受了关系方的拜托,然而心里也很佩服那个很讲义气的人,她焦急地看着表,最后一班发往机场的车在十分钟之后就要离开,否则的话就赶不上飞机。她衷心希望奇迹可以在这短短的十分钟内发生,景海鸥会突然带着他的朋友从飞驰而至的车上下来,大声宣称:我回来了!
十分钟后,望着扬起滚滚灰尘而去的装甲车,副会长的心沉了下去。
景海鸥和他的朋友生死未卜。
在被困人员家属被集中在一起听第一批被解救人员名单的时候,晋波和陈建林因为上面有人早已经拿到手那份名单,所以他们比谁都清楚地知道——那两个人并不在飞机上。
陈建林暴走了,泪奔了,指天指地要不顾一切去那里亲自寻找。
晋波也觉得头皮发凉,然而他还是比较能沉得住气的,安抚陈建林说:“你不要冲动,我去想想办法。”
于是在第二家包机起飞前,晋波动用了各方面的力量,终于在最后关头弄到了两张临时机票,且是以医疗队的名义。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据说第二批被解救的人员并不是很多,这架飞机在归航的时候不会满员。即使满员的话……他们只要有站票就好了。
掩人耳目地穿着白大褂的晋波和陈建林在一个角落里互相安慰着——主要还是晋波安慰陈建林。
陈建林说:“他受了什么伤,严不严重也不知道,即使小伤,在那里自然是没有药的……”越想越悲愤。
晋波安慰他:“既然人已经找到了就好,海鸥会想办法的。”
陈建林继续悲愤:“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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