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低落的气氛下彦清也说不出“我帮你”的话,他吸了吸鼻子,掀开被子看腿间的疲软,突然有点讨厌起这不中用的家伙来。
早餐桌上气氛比往日沉闷,想要睡懒觉的陈安迪被他父亲从床上揪起来,一脸的不耐烦,皱着眉,把碗里的东西戳得乱七八糟的。陈建林翻看报纸,眼也不抬地说:“别以为你今天不上学就轻松了,今天在家不许出门,把该写的作业练习册都写了,晚上回来我检查。”
陈安迪道:“我都被撵回来了,留个什么作业都不知道,谁写那玩意!”
“打电话问作业。”
“电话不是被你没收了!”
陈建林刚要发怒,彦清接过话,“我看安迪今天就跟我去店里吧,一个人在家怪闷的。”
陈安迪不领情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你们看着我!”
陈建林把报纸一拍就要实施一场家庭暴力,还是彦清好歹给拦下来,劝道:“亲父子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陈建林道:“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越来越不懂事!”
后来还是彦清做主,给安迪的奶奶打了电话,这几天白天孩子就去他奶奶家待着。
陈老太太对于孙子的造访总是很欢迎的,不过对于安迪在两位父亲的监护下出了这么大问题还是颇有微词,电话里她也没说别的,不过来了句“如果孩子在你们身边不方便就送回来给我做个伴。”
彦清道:“没有不方便,我们很好。”
第4章
吃过饭一家人收拾收拾都出了门一起上了陈建林的车。
陈安迪是搭车去他奶奶他,彦清是担心他们爷俩独处路上一言不合再生出些口舌来。
他一直跟陈建林说,安迪眼瞅着一天比一天大了,不能指望他还想小时候那样尽如人意。
可是这话说了陈建林也未必听得进,尽管他自己青春期的时候叛逆得比谁都厉害,整天拽得跟什么似的,可是如今却见不得自己的儿子犯倔。大抵太过相似的人是无法相处的。
车开到一片老别墅区,
别看这里面的建筑都有些年头,砖瓦上也爬满了藤蔓,然而,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绿化和社区服务都是一流的,在这个城市里的地位就像太上皇们的隐居地一样。陈建林的父母住在这里多年。
陈母站在门口,陈安迪下了车就小跑过去,他倒和奶奶亲。
彦清整理了下心情也跟着下车,陈建林嘀咕着:“别说时间长了,我送你回去还要去上班。”
彦清道:“基本的礼数还是得有的。那个可是你妈。”
见了陈母,彦清叫了声“陈婶”。
陈母应了,把陈安迪打发进屋子里,转身对彦清说:“我知道你们一会还要去上班,就不让你了——安迪这孩子小时候跟我时间长了,老年人,难免娇惯着了,你和他爸爸管教归管教,不过得注意方法,现在的孩子……”她一心为孙子谋福利,对彦清说了不少话里有话的话。彦清垂着眼,微笑着,只是点头。
还是在一旁的陈建林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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