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他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此刻火气一阵一阵往上涌。
真是磨磨唧唧的!
狱寺隼人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妈的吵死了隔间的木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低哑着喉咙骂道:你有毛病啊一个人在那一直放水还嘟嘟嚷嚷的!
掺杂着意大利语和几个充斥浓厚美式英语的单词一连串的侵袭过来。
纲吉恍若回神,就感觉有人把自己扯了起来,又硬生生撞在瓷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视线被硬生生的从丑陋的怪物中拉开,眼前是散发着硝烟味的白雾和少年。
此时此刻,他的视野是干净的,没有污秽的。面前陌生的银发少年不耐烦的面孔充斥着健康人,活人才有的神态,如此生气蓬勃,如此的美丽。
滚烫的热流从眼中分泌涌出。
你哭什么!?纲吉感觉到对方又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是活人才有的温度啊。
自己还活着太幸运了。
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觉得,棕发男孩凄惨的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你、你的眼睛真漂亮,呜呜。
哈?狱寺隼人想要掏掏耳朵,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情况?
卫生间里面又有人进来了。
男孩们嘻嘻哈哈的声音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卡住,像是播音机被按下了静止键一样。
纲吉看到有人进来都盯着自己,感觉到莫名其妙,又没憋住,打了一个哭嗝。而扯着他领带的银发少年脖子上和手上带着骷颅头装饰在灯光下折射着冷光。
银发少年身材高挑出众,此刻也转过头,面色凶狠的盯着进来的众人。整个场景就是□□不良少年正在欺负无处可逃的小可怜。
你们看什么看,啊?!有什么好看的!?狱寺隼人质问了出来,看到是几人惊恐的眼神和落荒而逃的背影:喂等等!你们什么眼神!?
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狱寺隼人松开了纲吉的领带。
你,人都走了味心 !你还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他态度确实是不好,但是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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