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把自己打进医院了?”
“我没想到他们身上带了刺刀。”苏云司为自己辩解,“而且我还怕误伤人,先问了他们两句……结果被他们抢占了先机。”
“你他妈是不是傻!”孟南没忍住吼了他一句,他嗓门大,语气又冲又凶,街坊邻居都听见了,纷纷开窗来看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孟南却只是「砰」地一声把窗户扣上,回头狠狠瞪了苏云司一眼,揪着他的后颈皮骂人:“谁他妈教你逞能的?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今天算你运气好!万一对方带枪呢?你——”
苏云司上前一步,就着这个揪后颈皮的姿势靠在孟南怀里,语气沮丧:“说好不生气的,叔叔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谁跟你说好的!起开!”
“叔叔……”
孟南的拳头捏了又捏,骂人的话到了嘴边欲言又止,象征性地捶了苏云司两拳,实际上却早已认了栽,一听到苏云司撒娇就狠心不起来。
然而这两拳也实在把苏云司捶得够呛,孟南正在气头上,手臂青筋暴起,收不好力道。
“外貌特征,重复一遍。”
苏云司很快反应过来,一五一十道:“两个穿着黑夹克戴着黑色鸭舌帽手上戴满戒指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其中寸头的那个人颈部有条横贯的刀疤。”
“手上戴满戒指……”
穿黑衣服戴黑帽子都是很普通的装束,但是这个满手戒指的习惯,还真让他想起一个帮派分支。
还有颈部的疤。
还真有可能是老熟人。
“你进了医院,对方什么情况?”
苏云司淡淡说:“死了。”
“什么?!”
“开个玩笑啦。”苏云司蹭蹭孟南结实的肩膀,“昏迷了,我还给他们留了个字条,让他们永远不要来找你,否则见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
“你这蠢货。”孟南气不打一处来,又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被人拿命护的操蛋感。
就是当年在组里混得最凄惨的那段时间,他也没依靠别人脱过险,现在倒好,出都出来了,日子也混好了,反而让隔壁小孩儿帮自己挡了刀。
愧疚倒不至于,谁让苏云司自个儿瞒着他。只是心疼,心疼得要命,让他亲自去打一架挨两刀也比这好,好上千倍百倍。
他才十七岁,连成年都还差几个月。
“好好好,我是蠢货,叔叔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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