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被排挤的时候,他替唐苏出过头么?
冷眼旁观着,他在变向地欺负唐苏!
比起是对唐苏恶意,不如说是欺负欺负唐苏还不用付出代价,这才是恶意的核心,这是一场恶意的跟风!
一面跟唐苏说我们在恋爱,一面任由唐苏被别人欺凌,看来他确实把表面功夫诠释到极致:长得精致,个高腿长,贵气逼人——徒有其表。
牧哲的嫉妒和痛苦没有宣泄之地,因为唐苏跟别的alpha跑了,他没法兴师问罪。
牧哲想拿起奶茶走远些,这样视野拓展,便能看清二楼的情况。
手指刚抓起奶茶,因为心态失衡,力道一失控,竟把瓶身捏坏了,奶液全挤了出来,整只手都被淋得湿漉漉的。
牧哲失神地盯着这只被奶茶污染的手掌。
扑鼻的奶香味。
味道谄媚,质地粘腻。
让人生厌。
不像唐苏,一身黏糊糊的,但是水液一捻就化开,味道则比清晨的露水还清爽,比盛放的茉莉还清甜,唐苏身上的甜味他竟在这星球上找不到任何相似的东西类比,唐苏整个人就是一件独创的作品,从性别到气味。
牧哲泄愤似的去奶茶店重新买了四杯,店家瞧他狼狈,给了他一沓纸巾,牧哲教养好,道了谢,仔细把这些白皙修长的手指擦拭干净,可粘腻的感觉依然附着在皮肤上。
牧哲看着自己黏糊糊的手指,一边嫌弃着,一边阴郁地自嘲,跟唐苏一刀两断,他也甭想再碰唐苏身上那些美妙的清露了。
那东西可比奶茶妙一万倍。
只要唐苏始终是他的,只要等到明年毕业,他就带着唐苏一起进入高等学府,那时他们完全脱离少年的年纪,行为不再受限,他便可以像成年人一样对待唐苏,他可以真正地尝到唐苏的味道。
他肖想的东西全都可以逐一付诸实践。
牧哲红着眼,退开一些,二楼的落地窗像画卷似的在视野里铺展开,他看到白蔺代替了老师的位置,捉着唐苏的手,在教唐苏拨弦。
按弦则由白蔺代劳。
牧哲看着亲昵至此的两人,闷闷地笑了一下,是怒极的表现,气到已经神经错乱,怒极反笑。
牧哲面孔冷着,眼睛红着,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矜贵少年,虽然帅得跟平常人有次元差,但武装着自己的冷酷面具碎成渣滓,暴露出潜藏在内里的脆弱情绪。
简直像,败家犬。
“怎么提一堆奶茶站这?好奇怪,是失恋了吧?失恋的人什么怪事都干。”
“根据我多年情场经验,这个帅逼不是失恋我当场倒立。”
“你本来就会倒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看着好可怜,想给他一个依靠的肩膀。”
“哇,那你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一个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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