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能理解你,”金先生叹息道,“但这是小炤自己的路,可能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不是我们的神,我们的神已经死了。”
佟念死死捏住通讯器,垂下头,紧紧咬着牙齿。
“从某种层面来说,我们其实早就自由了,只是自己给自己戴上了铁链与枷锁,”金先生停顿一下,又说,“毕竟,接受这样的事实,对我们来说太残酷了。”
*
顾炤从试衣间出来,金发碧眼的导购员迎面而来,熟练地帮他打理领带与发型,她笑着说:“您穿这件真好看。”
顾炤身高堪比模特,到店里试的每一件都是从模特身上扒下来的,尺寸刚好合适,用不着再去定做,他也确实没那个时间了。
“刚才那件呢?”顾炤问她。
“都好看,”店员圆滑地眯起眼睛,低声说,“不过这件应该更好一点——跟您一起来的那位男士从您出来就没移开过目光,他好像更喜欢这件。”
顾炤笑了:“那就这件吧。”
这是第五大道的高端礼服店里,顾炤想要买一件出席宴会穿的衣服,刷的是沈时年的卡,这家伙给钱的时候连价格都不问一下,颇有点霸道总裁的味道。
“你大哥平时给你多少零花钱?”顾炤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是我的工资,”沈时年回答,“瓦尔哈拉发的。”
原来是他的血汗钱,顾炤突然觉得身上的衣服穿着突然有点不舒服了,提议道:“要不咱们换一家?”
沈时年面露疑惑:“为什么?”
“你以后要过日子啊,”顾炤说,“我都害你丢了工作了。”
沈时年沉默地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放在他的脸颊上,目光复杂又温柔。
他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你喜欢就好。”
这句话明显不是他想说的。
就在他要收手的时候,顾炤握了上去,盯着他的眼睛说:“我觉得金叔没有说实话,他肯定还留了一手。”
沈时年认真听着他的话。
“我需要你赶紧离开纽约,”顾炤拿出一张飞机票,塞进沈时年手里,“这是昨晚我让你大哥买的。”
这才是顾炤使用金水的真正原因,他必须得阻止那场海啸,这样才能有航班从机场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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