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能对所有人洗脑?”
“当然,”顾炤说,“以后我会像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主要还是为了你弟弟,我可不想他每天抱着我的墓碑哭。”
“以我对他的了解,抱着你的墓碑哭这件事基本上没有可能发生,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会跟你一起死。”
“剩下百分之一呢?”
“大概是让全世界为你陪葬吧,”沈曜的语气完全没有这句话里蕴含的东西沉重,“他其实也是一个疯子。”
顾炤突然笑起来,他的手已经端不住酒杯了,红酒洒在沈曜的高级沙发上,也流了他一胸口,像是血一样。
“所有我才会让他忘了我,”顾炤说,“万一结局恰好就是这百分之一呢?”
“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沈曜冷道,“这对他不公平。”
顾炤久久没有说话,他躺在沙发上,手臂遮掩住眼睛,透明的液体从缝隙中流出。
“我喝多了。”他哽咽道。
“睡一觉吧,”沈曜叹息着,“既然明天迟早要到来,不如好好休息。”
不知道顾炤是不是听了他的话,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就开始平稳起来,他是真的睡着了。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沈曜扭头对着窗户说,“快带他回去,我要睡了。”
沈时年从窗户外翻进来,平稳地落在地毯上,他走到沙发旁将顾炤抱起,离开了沈曜的房间。
沈时年带顾炤回到不久前两人才住过的房间,那晚的甜蜜与疯狂都消散了,此时沉重的石头压在他胸口,让他连呼吸都能牵引出巨大的疼痛。
他将顾炤放在床上,盯着他看了两分钟,最终俯身抱住了睡梦中的人。
他感觉顾炤身上很烫,想给他换件衣服,脱掉他的上衣后才发现他胸口的伤痕居然奇迹般地消失了,沈时年突然想到了什么,将他的衣袋全都翻出来掏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一只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已经空了。
沈时年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原本两种心跳声逐渐合二为一,在金水的作用下,属于顾炤自己的心脏加快了生长速度,离拉斐尔所说的终极形态越来越接近。
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沈时年轻轻抚摸顾炤的脸,动作极其温柔,他再度将恋人拥入怀中,亲吻着他的额头。
“这里也要。”
顾炤突然开口说话,并且指着自己的嘴唇,把沈时年吓了一跳。
沈时年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顾炤无奈地笑了,主动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吻在他的唇上。
沈时年像一块木头一样,没有回吻,顾炤甚至连他的牙齿都撬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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