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年摇头:“我不太熟悉葡文。”
“你德语应该很不错。”
沈时年淡道:“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旁边有一座小教堂,里面的神父是德国人,他经常跟我聊天,还送了我一本德语的《圣经》。”
顾炤没想到他一口气居然还能这么多话,“这旁边也有一座教堂。”他说。
巧合的是,话音刚落,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钟声。
两人对视着,顾炤先笑了出来,沈时年嘴角居然也浅淡地牵起,顾炤瞬间失神,直到钟声末尾也没反应过来。
“不用了,我不信基督。”那抹笑意在沈时年脸上稍纵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在顾炤这里,刚才那一幕在他心里像是按下了快门,永远地记录了下来,他抬起咖啡杯,掩饰住那一刹那的情绪,然后说:“那好,我们去吃午饭。”
顾炤选的餐厅就在不远处,两人并排着走过去,十多岁的孩子嘻嘻哈哈地从他们身边打闹而过,蹲在路边男孩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打量着他刚刚画好的涂鸦,靠在路灯下的美女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炤,抛了一个风情的媚眼。
“这里很不错吧?”顾炤问道。
“还可以,”沈时年回答,“咖啡很好喝。”
顾炤转过头看他的侧脸:“不过也不要被它的表现迷惑了,这座城市可是很危险的。”
他忽然将手伸到沈时年的另一侧,抓住了一只正与伸进裤袋里的手,那个和沈时年擦肩而过的人直接愣在原地。
顾炤没用多少力气,但是一个职业拳击手的普通握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那人抬起另一只手,摆出投降的表情,想让顾炤放过他。
顾炤也没有为难,确认他没顺走任何一件东西后就松了手,对方整理了衣袖,不慌不忙地走开。
整个过程顾炤的手都横在沈时年前面,两人靠得极近,像极了那天顾炤替他挡水的动作,不过这一次并不是瞬息之间,而是快被延长至一分钟之久。
“谢谢。”沈时年推了推架在完美鼻梁上的眼镜。
“没事,”顾炤回到原位,“以后多注意一点就是了,像我们这样的最容易成为目标。”
危险可远远不止如此。
顾炤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兜,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个东西的形状。
这是今天早上,他从队友那里要到的东西。
队友用“我懂的”的眼神看他,还贴心地问他三个够不够,他回了句“够了,就是可能会有点小”,然后在队友的骂声中去了洗浴间。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过有所准备总是好的,顾炤可不想让自己的第一次太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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