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条先按下不表,太子没在霍栖面前多提什么,只又问他:“这几个人孤都耳熟,该是朝中官吏。你素日在东宫做事,如何与他们结识的?”
“是、是先认识的张宗奇……”霍栖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将昔日的偶遇说了个清楚。
太子眉心轻跳:“真会交朋友。”
霍栖不敢作声,太子续道:“这几人,都是翰林?”
“是……”霍栖摒着息。太子无声地吁了口气,无心多留,起身便走。霍栖还有些陈情的话想说,但不及开口,太子就已走远了。
太子走出诏狱的脚步,比来时更快一些。行出大门,面前骤然明亮,晌午的日头当空而照,太子望着透亮的天色定了定神,却没有直接登上马车,而是沿着皇城里的街巷,缓缓而行。
皇城里来往的人不多,宫人们便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见太子想自己静静,便只心领神会地远远跟着。
走到数丈外的路口处,太子终于驻足。他回首望了眼,掌事宦官立刻小跑过去,躬身听命。
太子睇着他道:“裴砚可还在东宫?”
那宦官望了眼天色:“时辰还早,理应还在。”
“好。”太子颔首,“去告诉他,孤去他家里等他。”
太子说完就转身大步流星地候在不远处的折向马车,那宦官愣了愣才回过神,忙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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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中正院,楚沁午后醒来正悠哉哉地喝着碗酸甜可口的冰镇酸梅汤解暑,顺便欣赏盏中冰块碰撞的叮咚声响。
听到清秋的话,楚沁噗地一口酸梅汤喷了!
“谁来了?!”她抬起头,盯着清秋满目错愕,连嘴都顾不上擦。
清秋怕得几乎连头发丝儿都在打颤:“太、太子殿下来了……可殿下说了,只是有事与公子商议,便在书房等着,还专门让人知会了各处,说……说都不必迎驾了。”
楚沁定了定气。
太子这样吩咐她并不意外,因为太子一贯随和。可问题是,再随和的太子也是太子,他可以不麻烦别人,他们却决计不能因为这句吩咐就假装不知道他来。
楚沁赶忙起身,瞥了眼裙上沾染的酸梅汤:“帮我更衣。让清泉去母亲那里,告诉母亲安心歇着便是,我自去招待太子。”
“诺。”清秋边应声边睇了眼清泉,清泉立即领命而去。
前宅书房里,太子步入房中转了一圈,就皱着眉出来了。
裴砚在东宫里一贯勤勉刻苦,他没想到裴砚的书房会这么的……冷清。
是久无人踏足的那种特有的冷清感。虽然房中家具齐全,书架上的书也不少,四处收拾得也干净,但就是会让人一进去就感觉到,这屋子已很久没人用了。
以裴砚的性子,不应该啊?
太子心里存着疑惑,直接坐到了暗中石案边。身边的宫人都被他留在了府外,前来上茶的是院子里的一名小厮,边往他面前走边哆嗦。
太子不以为忤,只觉好笑,待那小厮退下,悠哉地端起茶盏抿了口。
继而余光一扫,便看到一道倩影迤逦而至。
楚沁步入月门时也悬着一颗心。她知道太子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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