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载货的商船若是吃水较浅,是不介意多载几个人的。
穆君桐掏出路引,又多塞了点铜币,对船工再三解释道秦玦只是晕船,并未感染风寒,才被允许上船。
他们不缺钱,要了两间房间,虽然比不上后来的客船,但也是船工日常休息的地方,休息是没问题的。穆君桐背着秦玦进了他的房间,把他放到床上,从裙下掏出药盒,取了颗急效药塞他嘴里。
秦玦微微睁眼,眼神没什么焦距,迷茫地把药含进嘴里。
穆君桐这才想起来给他喂水,又连忙倒了碗茶水往他嘴里灌。
可是他意识不清醒,吞咽都是凭着本能,水灌进嘴里,喝了一点儿,其余地全洒了,差点没把他呛死。
也不知道吞了没,穆君桐想着扒开他嘴瞧瞧,刚刚碰到他嘴唇,就被秦玦咬了一口。
“嘶——”她赶紧收回手,嘟囔道,“属狗呢。”
指尖被他咬破了皮,穆君桐想发火,又觉得没必要和意识不清楚的病人计较。最终,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不和他计较。
有力气咬人,那也有力气吞药了。
她胡乱地把被子搭在秦玦身上,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她刚走没多久,秦玦就睁开了眼,嫌弃地把流到脖子上的水擦干净。
第15章
穆君桐也是心大,一点儿也没担心秦玦出事,等到傍晚时才去他房间看他。
推开门,秦玦已经醒了,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
听到声音,他转身看过来。
这一下便露出了窗外的景色,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铺满了夕阳的余晖,深碧与暖橙相融,画面格外温柔。
直面美景,穆君桐心情瞬间舒坦了不少,语气也温柔了点:“看什么呢?”
秦玦没回答,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真的往北去?”
穆君桐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当我说着玩儿呢?”
秦玦沉默地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但并没有追问,只是坐回到了床边。
穆君桐这才想起正事:“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秦玦回答:“应当无碍了。”
穆君桐怕他又伤势加重导致发热需要人照看,便想检查一下:“给我看看。”
她刚靠近,秦玦就开口:“我刚才处理过了。”不想让她看的意思很明显。
穆君桐不是关心他,只是不想他带来麻烦。只好问:“上过药了?”
秦玦点头:“嗯,但是还有些腐肉。”他抬眸,看向穆君桐,“我需要匕首。”
想到割肉的画面,穆君桐忍不住皱紧眉头,她可不会主动帮他去腐肉上药,便大方地把匕首借给他。
想了想,她还是回房掏出从婚房顺出来的蜡烛给秦玦:“你把匕首烤一下。”
秦玦抬眉看她,接过。
眼见着秦玦要解衣,穆君桐不想留在这里观摩,正巧到了饭点,她便出去端饭,留给秦玦一些空间。
等她端着羹回来时,秦玦已经收拾完了,正开着房门透气。
一进屋,残留的血腥味钻入鼻腔,穆君桐表情变得些许僵硬,尽量屏气。一般的血腥气她已经习惯了,但铁器灼肉的味道实在是让人反胃,尤其是想到这是人体腐肉的味道。
穆君桐把菜羹放在桌面上,看着旁边的匕首,想着上面或许会残留的油脂肉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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