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生毕竟上了年纪,晚饭没有吃多少,也到了要睡觉的点儿,在沙发上打起了盹儿,杨一围换好主卧的床铺,轻声叫醒宴江生,「爷爷,你去房间里睡吧,就不回去了。」
宴江生实在困乏了,没有推辞,说明天要给小孙孙包个大红包。
家里有另一个人,即使没有坐在身边,杨一围也觉得心里踏实,他坐回去继续吃吃喝喝,时不时想起爷爷说的那句话,他现在内心什么想法都没有,面对相睿三不五时的挑逗,偶尔会脸红,但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跨年的钟声响起。
他给相睿发了短信,回复倒是很快,「新年快乐,别忘了替我给老胡他们发压岁钱,我会记得想你的。」短短一句话,是相睿的语气,这才让他彻底放松下来。
如果说一定要有什么想法的话,他觉得现在就很好,不想做任何的改变。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夏天了,相睿离开这里有半年的时间。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比如程毅和夏卓屿已经要结婚了,案子也快进入公审阶段,吕逸文也找上门来,说他想在苏哲的事情上帮帮忙。
夏卓屿终于放下内心的防备,才让两人之间终于没了隔阂。某天晚上,他们几个人一起聚餐,杨一围承受不住夏卓屿哀怨的眼刀子,还是出卖了程毅,趁他不在时问夏卓屿「你们去过山上的观景台吗?」
「去过。」
「那你没看见程毅在上面写了什么吗?」
「没有。」
芳姐插进来,好奇地问「写了什么?!」
「还能写什么,两个人的名字,用心框在一起。」杨一围凭空画心,示意结构。
「咦,」芳姐非常嫌弃,「他是小学生吗?还玩儿这个。」
「他那会也就差不多小学生的年纪吧。」杨一围想了想,确实差不多小学初中的年纪,还用涂改液画的,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去改成用刀刻。「你改天去看看吧。」再不看,他估计夏卓屿怕是要误会到底了。
之后夏卓屿自己悄悄上了山,在上次程毅阻止他的地方往后寻了寻,很轻易地看到了程毅歪歪扭扭的字,如杨一围说的一颗心框住了两个人的名字。说不上高兴,倒是叹气叹了好几天,程毅整天问他怎么了,他看着程毅的脸,又是叹气。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好意思张口呢。
吕逸文年后第一次来,在隔壁敲了半天的门,杨一围意识到有人在敲自家的门赶紧去开,邀请吕逸文进来,吕逸文说明来意,他也可以提交吕逸文伤人的证据,但具体的事情需要和杨一围的律师来谈。
后面来了几次,吕逸文带着律师和相睿的律师在杨一围家进行沟通。
今天吕逸文来,却是一个人。他来告诉杨一围,他家与夏家签了谅解书。刚转过身准备上台阶,看到了杨一围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头扎眼的白发,那人手里握着一直白色的玩偶,对着门轻轻说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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