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连殷嘉耀都不知,自己怎一时冲动掳了自己的亲妹妹,沿着皇宫往西逃亡。
身旁的神爱公主,他的妹妹,一身百花娘娘的百花曳地裙,峨眉淡扫,唇如石榴娇,雾鬓云鬟,仪态万千。
她那么好看,是个男人都会想入非非。若是再佐以春酒,他只用想想都恨不得要将整座凝碧宫掀翻。
殷释天想害南境世子,他原以为那杯由自己递给萧行逸的酒,是一杯毒鸩。但心机算计谁能赢过天龙皇帝,他想坏了她的名声,连带打压一众相关王爷贵族。
为了神爱,他可以受自己亲哥的利用和摆布,但殷释天怎敢!怎敢如此折辱神爱!
他不管不顾,手刃凝碧宫外侍卫,救了公主出来。
他以为他是拯救公主的屠龙骑士,可眼旁的神爱公主却足够的冷漠。
“还不回去吗?算算时辰,下帝也派人出来追了。”殷大士倒是平静,只是微撇着身子,一路上颠簸,发髻珠翠也有些乱了。
“你可知道你回去会面对什么?”
“是南境还是北地世子?大哥想用我对付的是谁?”
“你都知道?”殷嘉耀难以置信。
“北地与南境,这两方最近都不安分,即便二哥久驻西界,也该有所耳闻吧。若能除掉这两位继承人,不过就是牺牲我的色相,又有什么大不了,男人心里不就是那档子事。”殷大士不屑道。
“胡说!”殷嘉耀一阵暴怒,眼里充满愤怒之色,“若殷家江山,需要牺牲一介女流来换取苟且半生,那这样的皇位不要也罢!”
“但下帝却不是这样想!玄王如此愤怒也无计可施,不要忘记,你我皆是臣,是臣就要听从君主的安排!”殷大士也动了怒,双拳攥紧,与他负隅对峙着。
殷嘉耀从左侧一跃而起,两手箍紧殷大士的肩膀,将她抵在车壁前,那副精致无瑕的脸颊紧紧贴着,随着马车地颠簸,连鼻尖都觉得痒。
他看见她的脸,那样美好梦幻的脸庞,不能容忍她与自己那样的生分。
他一脸乞求道,“大士,你不能这样说我,也不能这样说你自己,你不知道哥为了你能做什么,哥只想保护你,只想看你好…”
殷大士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这些年你一直在逃避,逃避大哥,也逃避我。殷嘉耀,你可知这些年我是如何过来的?”
说完,不及他细想,殷大士便用尽浑身力气将殷嘉耀推倒在地,挣脱他的控制,起身向马车外走去。
“大士,别走!”
殷嘉耀当然不会放手,半撑着起身,用力捉住她的手臂,被殷大士摆脱,只捉紧她的衣摆。
嘶——
一声裂帛之声,这百两黄金打造的百花裙终于被殷嘉耀扯开,锦帛从殷大士肩头滑落,她却并不遮挡,任由自己纤薄的脊背暴露在殷嘉耀的眼中。
殷嘉耀血气方刚,早已经人事,他见过多少十八岁的女孩子,香肌玉体,肤如凝脂,宛如一块和田美玉。
他也曾幻想过无数次妹妹的胴体,可当他亲眼所见,妹妹在他面前褪尽衣衫,瘦削的蝴蝶骨上是一连串红痕,将散未散,半红不粉,最是暧昧。
一看就是被疼爱够了的模样。
神爱公主常年幽居天舟上莲宫,从不曾见外男,这身上一连串的红印……
“元博五十七年,帝啻驾崩,太子殷释天登极,改国号天龙。天龙元年,狄后伤心过度,不到半年便跟随帝啻离开人世,玄王殷嘉耀伤心过度,自请入西界。同年,神爱公主入天周山拜师求道,为国祈福。从此便是天龙皇帝统治时期。”
“天龙叁年,帝大婚,求娶巫祝贵族之女为后,洞房花烛,夫妻美满。”
说到这里,殷大士回头,侧脸形成一个绝美的弧度,口气如此不屑,“这是《殷史》上记录的原文。但却纪录不全,譬如漏了那夜与大哥春宵日短之人竟是妹妹我,譬如神爱公主说是为国祈福,不过是变相永远留在日光城中成为天龙皇帝的禁娈。”
她轻哧出声,两手攥紧那破碎的彩衣,“二哥还记得吗?大哥新婚之日是我的及笄礼,我脱下禪衣,换上淑女装,耳穿坠玉,脚戴七彩铃,成了下帝名副其实的女人。那时你在哪里?”
“这么多年,日日陪伴在下帝身旁颠鸾倒凤之人,是我。”说完殷大士将里衣向外一扬,只留一身素色肚兜,转过身直面殷嘉耀。
“你说你想为我好,那我便敞开了让你看看,我这么多年,到底过得好不好。”
她展开自己的身体,向殷释天掀开自己的伤疤。
殷嘉耀一动不动,勉强稳住摇晃的上半身,
想到过往种种,心已经凉透,但一股子热血往脑门子冲。
他猛地起身,一拍车壁,一双眼红的嗜血,玉面公子募地变成了地狱罗刹。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殷释天!”
殷大士早已麻木,淡淡回应,“回去吧,别发疯了。”
殷嘉耀感受到她的抗拒,执拗地想要说服她,“怎么难道你不相信二哥嘛!你不相信我能赢过殷释天吗!”
“如果你能赢过殷释天,为何当时灰溜溜地败走西界?”她反问道。
“那是因为我对你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兄妹间的爱。”殷嘉耀吐一口气,艰难地开口,“大士,我爱你,是男人对女人的爱,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了你,哥真的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放弃,你相信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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