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桦狄喃喃自语,他原本好看的脸庞露出一个很苦涩的笑容,用手轻轻抱住她:“对不起,这样的哥哥让人很难拒绝,但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吧?”
这,怎么又扯到她了,很快四周响起了欢呼声,不知不觉中陈列已经走到了他们的旁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阳光的笑容,他笑呵呵地说道:“好小子,媳妇下手挺快的呀……”
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看祁幻梦一眼,倒是他旁边的未婚妻眼里充斥着阴冷和狠辣,她伸手环住了陈列的胳膊,一脸的娇羞:“列列,这两位是?”
身为语家小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不过是在宣示主权罢了。
祁幻梦感觉莫名其妙,这位小姐自从上次混混事件以后,就多次在学校针对纪桦狄,搞得她脾气有点暴躁,好不容易等到他上学,自己竟然还要守在他的身边,哪哪都不爽!
总结一句,这女的是不是有病?
“没什么好介绍的,都是熟人!”祁幻梦说的话有一些冲,要是她和陈列还有联系的话,她还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可他们压根儿连个信息都没发过,却要承受女人的嫉妒,这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谁让这个小姐妹找茬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更主要是因为没有一些直接的证据。
祁幻梦的心理其他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只会觉得她是一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攀上枝头当凤凰,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毕竟在这个圈里没有一个人认识她,有些人早就把这块大饼看在眼里,就突然冒出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人深深地占据了这个位置,这并不妨碍他们的闲言碎语!
“果然是乡下的野丫头,一点儿规矩也不懂。”
“谁让人家攀上了枝头?不过也坚持不了多久吧,毕竟呐,人家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祁幻梦听到这些话,只是心下冷笑,爷要是在意你们这些话,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不管现在她作何表现,他们都会找到借口给她刷叁线,那还不如让她心里爽一点。
纪桦狄倒是皱了皱眉,隐晦地将目光移向陈列,陈列一顿,眼眸幽深如古潭,随即对远处的管家打了一个手势,吴磊点头就离开了 。
很快,远处响起了一阵优美的音乐声,在高台上,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他的面容有一些沧桑,和陈列的外貌有几分相似,他目露微笑:“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儿子以及外甥的订婚宴 ,今天很高兴有这么多的………”
上面的话朗朗上口,吸引了很多的视线,也没有什么人关注这里的话题了,毕竟来这里主要的目的并不是参加这些小辈的订婚宴,而是更好的交涉。
梧桐苑恨恨地咬了咬牙,这个婚礼的步骤是经过她亲手操办的,对于这场订婚宴,她很重视。
这个时候叔叔不应该出来,还有刚刚吴管家的离开,想到男人不给她进的房间里面那个女人的照片,瞬间,无数的恨意冲破了脑海,微微向旁边的服务生招了招手。
那位服务员授意走了过来,他抬起盘子里面的红酒,保持着绅士的礼仪。
梧桐苑伸手拿起了一杯,勾出一个优雅的微笑:“这次订婚以后,祁 小姐也就是我们其中一员了,更是我的弟媳,这杯酒就敬你婚姻幸福……”
虽然表示赞美,里面却尽是贬低,说她野鸡攀上凤凰,以及是一个玩物,也不过是一个订婚宴而已,说不定以后就腻了!
祁幻梦蹙眉,白皙的小脸有一点哀愁和厌厌,看着这个可爱的小脸,纪桦狄差点笑出声,他伸手接过另一个杯子:“幻梦她对酒精过敏,这杯酒就让我这个未婚夫先干为敬。”
只听一道刺耳的破碎声,那个玻璃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响起了清脆的啪嚓声,旁边还有个黑色的石头。巡着石子轨迹的方向寻去,看到远处的来人,众人纷纷闭上了嘴。
“父亲,母亲。”纪桦狄看着破碎的玻璃渣子,有片刻的愣神,然后抬头不解的望向来人。
美艳绝伦脸孔,千娇百媚的身段,肌肤胜雪的小手,纪桦狄的母亲很美,她全身都有一种柔软的气质,很柔和,也很温暖,她就像一个恬静的天使,让人沉迷……难怪会有这么精致的儿子,基因的强大性!
陈凤心疼地走上前,为儿子擦拭手上的液体,不赞同地看着旁边的男子:“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嘛……”那娇羞的声音,听得人耳朵都酥了。
纪严律眼神满含宠溺:“这还不是为了孩子嘛。”他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的时候,立刻化为了一种锋利的剑刃深深地刺进了梧桐苑的心脏:“ 梧小姐,我希望你给我儿媳一个交代。”
全场哗然,什么交代?
只见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匆匆地跑了过来,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医生,那个医生蹲在地上打开自己的医疗箱,拿出了一个类似于体温计的仪表,在地上的红酒里面放了有一段时间,很快那个仪器发出一个刺耳的警告声。
“纪先生,酒精的浓度明显超标,这种浓度能瞬间致人中毒死亡……”
纪桦狄立刻眼膜转化成如冰的冷漠:“你竟然敢下毒!”他肩膀有一丝的颤动,实在很难想象,如果祁幻梦不是对酒精过敏,如果他的父亲没来,结果可想而知,对于学校的事,他也是知道,只是因为dream会时刻陪着他,所以并没有管,但现在已经触到他的底线,这个女人不能留,即使哥哥恨他!
“不可能,我明明没有做,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梧桐苑惊骇得眼睛睁得像核桃似的,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故意装作酒精过敏,然后让我喝掉这杯毒酒!”
她立刻把矛头指向了祁幻梦,这一刻,所有的嫉妒仇恨宣泄而出,她重重地抬起手:“你这个贱人,是你故意陷害我!”
只是手还没有打下去,就被人抓住,祁幻梦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她微笑着:“语音婳,说真的,你很幼稚,幼稚到让我想笑的地步。”
眼眸中的讽刺像一道利刃,重重地划在了梧桐苑的心口,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连计较的必要都没有!
“就是现在我跟你未婚夫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就你这做作的姿势,可不是非要将自己的男人推到别人的怀里才罢休吗?”
“人是你招过来的,酒也是你送的,你现在说是我做的,是不是有点贻笑大方了?”
“看在今天是我们两个大喜的日子上,我也就不跟你计较,可不代表着我不记仇,这笔账我先记下了。桦狄,我有些累了。”祁幻梦沉声说道。
松开紧紧抓着的手,随手往旁边一甩,语音婳直接摔到了地上,旁边的陈列从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没有一丝想要搀扶的意思。
此刻,受尽羞辱的梧桐苑眼神恶毒,只能狠狠地捏紧手,因为刚刚她的父亲对她发起了眼神警告,这个婚礼她不能失去,这个毒就是不是她下的也要咽下去,明明她下得是慢性春药!
祁幻梦并不理睬那个眼神,转头望向那对夫妻,笑笑:“二位长辈不如一起聊聊,我这个儿媳妇也好敬敬礼!”下面的话,有些咬文嚼字。
这场闹剧很快便散场了,只有梧桐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在进入房间的时候,祁幻梦转头对纪桦狄说道:“桦狄,可以帮我去买点水吗?”
纪桦狄颔首,他明白这个是支开他的意思,想到婆媳确实需要单独聊一会,也就欣然同意了,毕竟外面还有一个女人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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