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身躯微微一震,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我自也没有罚弟妹啊,莫不是弟妹自己觉着教导女儿无方心里愧疚才要跪的吧!弟妹也不必如此,伶玉自个儿做错了事,你快快回去歇着吧!”
余氏还是在祠堂里陪伶玉,伶玉赶紧扶起母亲,“母亲,快回去吧,叫馨儿给您膝盖涂点药,方才定磕着了。您越是这样,大夫人她们越是不肯罢休,快回去吧。伶玉没事儿,两个时辰很快的,母亲放心吧。”
“母亲知道你又忍让了,不必如此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怎么污蔑你都是没做过的呀!你大伯父不会任由她们胡来的!”余氏有些焦急,看着女儿懂事地让人心疼。
伶玉沉默了,其实她早知道,从始至终,大伯都是站在大夫人和自家女儿那边的,也许他自己都不觉得,看似是帮着伶玉他们,其实任何事都会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妻女,最后也都听由大夫人做决定。仔细想想也不怪,毕竟他们才是至亲。何况在这个大房当家的孟府,也许除了太母没人会真的在意真相如何,在意他们二房是否被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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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琰玉在房里舒了口气,“好在我机灵,叫贝儿自称是伶玉丫鬟,方才父亲问时也反应极快地直接反咬她一口,不若今日跪祠堂的就是我了。”
身边的女使樱珠附和道,“二姑娘自幼便聪慧有加,这点小事自然是难不倒您的。”
“我都不知你现在变得这样聪慧了!”大夫人说着走了进来,还强调着聪慧两字。
琰玉吓得赶紧站了起来,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母亲,您怎么还没休息啊?”
“我要是那么快休息了怎么知道你还有这么一出呢!”大夫人瞪了琰玉一眼坐了下来。
“母亲,琰玉知错了,您千万别告诉父亲,不然他不会饶了我的!”琰玉凑近母亲跟前楚楚可怜地说道。
“你以为你父亲当真什么都不知道?”韩氏顿了一会又说道,“只是不愿揭穿你罢了!没事多读读书,不要老跟那野丫头伤脑筋,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这都拎不清吗?还有这寒食节,也是那野丫头准备的吧!不必瞒着我,脏活累活交给下人们办我没意见,可你以后嫁人了,这些不得都是你这个正室操办哪,我给你机会锻炼还不珍惜,真是煞费我一番苦心。”
琰玉见母亲不生气,便把头窝进母亲怀里,“琰玉知道了,母亲都是为了我好。那今日琰玉想同母亲睡,母亲好久没抱着琰玉睡觉了。”
“好!都多大人了。”韩氏宠溺地摸着琰玉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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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过去了,祠堂里伶玉早已精疲力尽,目光涣散。因被打了板子,屁股不敢贴到脚后跟,便一直挺直着身子不敢偷懒。然伶玉的身子和精神都极累了,一个不小心泪水便不自觉划过脸颊。伶玉赶紧用帕子拭去,重新振作了精神。
蓓玉不知何时躲到了祠堂的窗边,正往里探着头。伶玉余光瞥见了有些惊喜,先往门口瞧着两个女使未往这边看,便朝蓓玉悄悄招手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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