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受:“我不知道那座山就是他,本想让他多活一阵,没想到反而害死了他。”
白河抬手摸摸秦菜的头:“傻孩子。”
二人走到公路上,这地方离城极远,离朱阳镇就更远了。秦菜被带出来得太突然,身上没带一分钱。白河赶来得更急,身上总共不到二十块,两个人没办法,这个点别说没大巴了,就算有这点钱也不够……
好在旁边有个凉亭,二人只能在凉亭里呆一宿。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先前在李玉山家的别墅里有暖气还不觉得,一出来就感觉风直往骨头里钻。
秦菜哆嗦着和白河相对而坐,有白河挡着风,感觉略微好点:“师父,你到哪去了,这么多天也没个消息。”
白河正坐危襟,正要答话,下面一阵汽车喇叭声。秦菜和白河一并望过去,只见公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越野,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正是那个一脸阴沉的黑衣男人。
秦菜往白河身边挪了挪,男人果然朝凉亭走了过来:“七爷那边,我已经摆平了,他不会再找你徒弟的麻烦,但日后你也莫要惹他。”
他人还没进到亭子里,声音已经先到。只是这话明显是对白河说的。白河仍旧端坐,态度冷淡:“白芨,多行不义必自毙。”
听到这个名字,秦菜心头倒是一阵清明——难道这个男人竟然是师父的兄弟?
白芨全无反应,想必这类话他听得多了:“少罗嗦,记住我的话。”说完,他突然又促狭地笑了,“没钱回去吧?经常睡凉亭草坪的人居然也学人收徒弟,还收个女徒弟,啧啧。不如这样,你帮我个忙,我送你师徒二人回去如何?”
秦菜对他本无好感,但想着有可能是白河的亲戚,也就没有多话。白河也跟没听见似的,闭目不语。
白芨讨了个没趣,转身欲走了。寒风呼呼的刮,秦菜又有些哭笑不得——师父呀,所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指得咱俩吗……
白芨一走,白河又睁开眼睛。面对秦菜八卦的目光,他开始讲述属于玄门的江湖。
“玄门中人同世人一样分为三种,一类为守护天道的正常运转而生,以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为己任。这个组织,又被称为秩序。另一类则完全生活在市井之中,通过天道的漏洞偷取人类的福禄寿数换取钱财,专行阴毒妖邪之事。后来随着秩序的壮大,这个组织也渐渐发展起来,名为人间。”
这个秦菜还是懂的:“就是白道和黑道吧。”
白河点头:“大同小异。三类是散修,不管二者之事,独自修行。白芨……是师父的弟弟。”
秦菜了然:“师叔是人间的人吧?”
白河略略点头,举目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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