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个人经常在网上贩卖自己制作的自律式傀儡和咒具,那么说不定
他尝试着向对方的账号当中发了私信。
结果一见面就后悔了。
来寻找自己的青年四肢健全,身形高挑, 穿着普通的长袖长裤,没有任何残疾或者天予束缚的迹象。期待着对方拥有和自己类似的困境完全是一种先入为主的假设, 见面的这一瞬间他有一些唾弃自己的想法,毕竟幻想着别人四肢受损显然不是什么良善念头。
我研究咒术师和咒灵很多年了。
对方说:即便如此,对于天予束缚的发生机制仍旧有很多不明确的地方,与幸吉同学,能不能请你配合我们的研究?我们会尽可能为你提供便利一些的生活条件。
与幸吉眨了眨眼睛,他全身上下唯一活动方便的地方就是眼,可即便是眼睛,在遭受到日光直射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强烈的刺痛。
这个世界在对待某些人的时候尤为苛刻。
我们那边孩子很多。
远山湊说:而且都是你的同龄人,我猜你会和他们相处愉快的。
我连动都不能动,怎么相处愉快?
他张开口,嗓音沙哑,天赋而来的诅咒连他的声带都不肯放过。
全覆盖机械外骨骼,头戴式战术目镜,再不济还有EVA的插入栓呢。
对方两手一摊:反正待在房间里这么无聊,不如出来走走看既然你能用傀儡操术,其实也是可以让傀儡把自己搬来搬去的吧?
那确实。
虽然确实可以,但他基本上没怎么这样尝试过。
*
自己的出生就像是一个错误。
他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收入一般,也看不到咒灵,只知道自己生出了一个先天残疾的病孩子,而这种疾病严重到了就连现代医学都起不到丝毫的办法。
凭借着血脉相连的爱意,父母将他抚养到了术式觉醒的年龄,期间的辛苦程度远超常人想象,他小时候不知道被医院下了多少张病重通知书。
再后来,他普通地被咒术高专发掘。
在自己的记忆中,他从来没给父母带来过什么快乐,他们提起自己的表情永远是带着忧虑的,离家的那一天,父母被随行的咒术师催眠,植入了他因为疾病不幸去世的潜意识,很难说这种做法是否让他们感受到了一丝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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