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举高,嘴角噙着冰冷的笑。卫澜耸耸肩,正要把他的外套取下来,余光却忽然瞥见角落里暴起的狰狞男人:“小心背后!”
手起刀落,鲜血喷涌出来。
林意染抬手拭去脸颊上的血,将插在男人肩膀的刀拔了出来。染血的匕首掉落到地上,冰冷的响声,温热的血液顺着他手臂上狭长的伤痕淌下来,蜿蜒出鲜红的长线。
“你还好吧,伤得严重吗?”
卫澜将林意染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赶忙走到他身边查看伤势,她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的袖子卷到手肘:“只是看上去比较惨,没有伤到血管,简单包扎就可以了。”
她说着摸出贵公子经典道具,也就是手帕,叠成方块按到他的伤口上:“现在去医院有些麻烦,到我家去吧。”
“阿清,这种伤对我来说很平常。”
自始至终,林意染都乖巧地任由她摆弄,等到她说完话,他才微微挑起唇角,桃花眼仿佛蒙着一层迷离的雾:“所以你不用这么的,心急如焚。”
“我不是在担心你。”
卫澜有些恼,她拿着他的衣服就往家里走:“我只是喜欢美的事物,就像见不得瓷器有裂纹一样,也见不得你受伤。”
林意染闻言轻笑:“是这样吗。”
卫澜挑挑眉,自顾自地往回走,林意染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月色里,两人的身影映在无人的街道上,拖得很长。
回到家里,卫澜把林意染按到沙发上坐好,取来医药箱为他包扎。消毒缠绷带这种工作她很熟练,视线落到少年白皙的手臂上,看到那些已经淡化了的疤痕,她抿抿唇:“没想到你比我们辛苦这么多,这些伤痕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吧。”
“都是陈年往事了,你想知道?”
卫澜点点头,林意染垂着眼睫,将手臂上的伤口指给她看:“这是三年前打架的时候被刀划的,这里是斧头,这是铁钎,当时差点穿透骨头,这里是火炭的烫伤......”
“不过这和家族没关系,我想打架,后果我自己承担罢了。”
不得不说,林意染的愈合能力很好,那些疤痕现在已经很淡了,印在白皙的皮肤上,仿佛是白玉自带的纹理。卫澜半蹲在少年身前,忽然看见他右手腕处露出的半边烫痕:“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啊,这应该是家族给我的了。”
林意染漫不经心地卷起袖口,露出白皙精瘦的手臂,上面居然是五六朵攒成梅花状的烫痕,每片圆花瓣都是烟头的痕迹,按得特别深。
卫澜惊愕地睁大眼睛:“怎么会......”
“大约是初中的时候吧,我被其他家族绑架过,当然,他们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当时他们把我关在仓库里,想尽办法折磨我,这种程度已经算得上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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