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无奈,命山逐和几个侍卫帮齐王拿着东西,他上前抓着齐王的手腕:“我带你去找他!赶得及!”
齐王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帝妃往宫门口狂奔,身后一群侍卫提着大包小包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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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
云非寒一身简朴布衣,形容消瘦,双眼却比他监国时有神。
流放的囚犯按理说是要上镣铐和刑具的,云非寒只被除了那些锦衣玉冠,身上并无其他束缚——这是湛缱吩咐的。
这一世云非寒依然被流放,却被护住了尊严。
押送他的侍卫知道这位说是流放,其实是去西境治起义之乱的,也是恭敬有加。
云家众人都来了宫门口,慕容淑眼中含着泪,云震恨铁不成钢,到现在也没懂自己管教出来的好孩子怎么会走上谋逆的奸佞之路。
云家早已被云非寒断了关系,他们今日本可以不来,本可以避嫌,这究竟是谋逆的大罪,能躲则躲,然而爹娘一早就在这边等着了。
连云非池也抛下了军中事务,站在云非寒的眼前。
他板着脸,不愿说一句软话。
“...大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云非池的手攥紧了几分:“我问你谋逆的缘由,你始终不愿明说,既然有所隐瞒,就不必叫我这声大哥。”
云非寒低下了头,眼眶通红,碎发散在额前,遮住了掉落的几滴泪。
他看了一眼宫门口的方向,始终没有子玑的身影,也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他似乎和前世一样,又失去了一切,只不过前世是他人加害,这一世,是他自己一手造成今日的局面。
湛缱是个聪明人,他得了重生的际遇,想着护住前世未曾珍惜的所有,而云非寒注定没有办法有他那样的心境。
他被仇恨填满了,再挤不出一点宽容与理性来看待这一世的人和事,直到子玑自刎在他眼前,他才清醒过来。
宫门口忽然跑来两道熟悉亲切的身影。
云非寒抬手抹去糊着视线的眼泪,看清了来人后,视野又被汹涌的泪水填满。
“非寒!非寒!!”
湛尧在看到云非寒的瞬间就挣开子玑的手,如离弦之箭射到了云非寒眼前:“我跟你一起走!我要跟你一起走!我会做饭,我会补衣服!我会下地干活!”
云非寒惊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什么都会的!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受苦,你带上我吧!”
云非寒说:“你别胡思乱想,我不是去吃苦的。”
“你还想骗我!我又不是傻子!”湛尧抓着云非寒的衣领,“这是什么破衣服啊,摸着这么粗糙,你穿这样的衣服,还不叫吃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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