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是有意的!”云子玑急着解释,连肉包都放下了。
当日那道召云子玑入宫做帝妃的圣旨颁进云府时,云非寒喝了几口闷酒,竟敢直接冲进宫里,把湛缱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恩将仇报,折辱云家,又说他好色贪性,总之什么大实话都敢往外蹦。
湛缱那时也是气急了,直接剥了云非寒的爵位,还将他贬为六品小官,离被贬出京仅差一级,后来是云国公亲自去宫里告罪道歉,湛缱才勉强保了云非寒一丝体面。
这已是半年前的事了,湛缱如今想起来,哭笑不得:“朕觉得二舅骂得极对,极好。”
云子玑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竟然称二哥为二舅?!
虽说论辈分理应如此,但帝王哪可能真把臣子视为自家人啊?
“你最近怎么总喜欢被人骂啊?”
云子玑嘀咕起来,嘀咕得太大声了,湛缱全听见了。
“朕只喜欢被你骂,当然了,真心爱护子玑的人指出朕的不是,朕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湛缱想了想,夸赞自己:“这就叫广纳忠言。”
云子玑心中嘀咕:这叫欠骂。
他面上还是乖巧温顺,埋头把碗里湛缱给他舀的冰糖湘莲吃光了。
用完早膳,湛缱便得去上早朝,他走出正殿时,又转了回来:“按礼制,今日该去见太后,子玑,你若不想去,朕让人去告知一声。”
如今他早已不把永宁宫燕氏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想敬重,已是连面上的功夫都懒得做了。
云子玑看这位皇帝是真不打算当孝子了,虽然不知湛缱为何性情大变,但他自然不敢那么为所欲为:“若不去,只怕外面的人传得难听。”
湛缱知他会这么答,便说:“那就等朕下朝之后陪你一道去,有朕在,她不敢为难你。”
云子玑不想他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全,心中小小感动,点了点头答应:“好。”
湛缱熟知燕氏手段之阴毒,特意对苏宫令道:“苏言,你今日就在帝妃身边侍候,太后那里要是有人来传什么话,你应当知道如何应付。”
苏言低头应下:“奴婢明白,奴婢一定照顾好帝妃。”
湛缱这才放心,踏出正殿没走几步,忽然又折了回来。
云子玑正走在他身后,一时不留神直接撞进湛缱怀中。
温暖的手捧住云子玑的脸颊:“昨夜是朕唐突了,帝妃别生朕的气。”
云子玑:“...微臣不敢生陛下的气。”
湛缱不满意这个答案,可以是不想,不会,唯独不能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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