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黑了,四处阴沉沉的,不知下了多久的雪还在下,将天空与山脉连成白茫茫的一片。
伏特加负责把格兰玛尼扛着丢上车,见他这狼狈的样子,还啧啧了两声:果然卧底警视厅有风险,那群条子对背叛估计深恶痛绝吧。
琴酒瞥了他一眼:换作你上去也是一枪的事情。
伏特加讪讪一笑:大哥,直接去那位先生那里吗?
先看看这家伙伤怎么样吧,别死了。琴酒叼着烟,到时候我送过去,你自己注意点,条子估计还要发一段时间的疯。
伏特加哦了一声。
咳咳,我还死不了。被丢在后座的黑发男人抽着气坐了起来,他道,不过还是需要先回安全屋换个药。
格兰玛尼此时整个人是惨白的,哪怕在开着暖气的车内,他都是一头冷汗,有一种下一秒就又会晕过去的感觉。
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有些尴尬地道:大哥可能要换个地。
琴酒皱了皱眉:安全屋被发现了?
伏特加弱弱地应着:您去找人的这几天,那群条子跟开了天眼似的,翻了好几处的安全屋。
那就随便去哪个药店买些消炎的就够了。格兰玛尼淡淡地道,在这之前,琴酒,换洗的外套给我一套。
两人一言一语之下,琴酒的脸色瞬间黑了。
这条线路需要直接穿过米花町,最后到鸟矢町附近,剩下的位置便只有琴酒知道当然,要排除某个看了漫画剧透的。
三人最终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尽管警察和组织间的气氛紧张,到处都是暗潮涌流,但对普通人来说,这也只是平常的一天,甚至因为祭典的大办,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穿着精致和服出来看烟花的人们,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琴酒看着前方的车水马龙的街道皱着眉,一边问:你换完了没?
车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头发上还湿漉漉挂着水珠,但整个人已经恢复了整洁,青年咳嗽了两声:差不多可以了走吧,伏特加。
琴酒说:二十分钟。
毕竟某人说自己饿了四天还没吃饭。
伏特加应了一声,连忙把自己的帽子和墨镜都拿好,跟着格兰玛尼下车。
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琴酒这特殊的样貌出去买药简直是找死的事情,搞了半天还是得让病号亲自出手。
穿着黑衣的两人便格格不入地站在了沸反盈天的大街上。
伏特加看着身边止不住咳嗽的格兰玛尼:对方穿着有些偏大的黑色风衣,眼睛微微眯着,雪落到他湿漉漉的头发上,很快就化掉,又在不知不觉中带走一份热量,简直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
他忍不住道:哎,你要不要先去买个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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