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箐剪开死者身上的衣物,解下手表,曹海生检查了一遍,未发现任何异常。
黄振义道:“钱包在车上,但钱没有了,证件和银行卡都在,钱包上未发现指纹。已经问过沈副市长,他说沈懿身上的现金通常不会少于两千。”
曹海生道:“这块梅花表也值个几千块,虽然钱被拿走了,但我觉得不像侵财案件。”
黄振义颔首,“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我认为是报复,或仇杀。”他看向开发区的两位法医,“二位什么想法?”
安法医道:“我也是同样的意见。”
谢箐重点观察了一下肩甲,那里确实有些发白,是约束过的痕迹,她先取血样,再把尸体翻过来,发现后背上有一道横贯肩膀的轻微压痕,比前面白印明显多了。
丁法医道:“这就明显多了。凶手至少三个人,两人分别压住两条胳膊,再有一个注射的,这道印记应该是被害人背靠桑塔纳所致。”
黄振义苦笑,“何止三个人,至少四棵树后有新踩踏的痕迹,但凶手极为狡猾,在离开前用工具抹除了。我们这次面对的对手不简单啊,不但手段隐蔽,还具备反侦察能力。”
对手不简单,死者的身份也不简单。
两相作用之下,最难的就是他们这些刑警,一旦破不了案,压力可想而知。
“一步一步来吧,想太多没用。”曹海生按部就班地把尸表重新检查一遍,用放大镜研判了脚上的针孔,又道,“死者确实不像瘾君子,现场也没有注射器一类的东西。小谢把样本送去技术室,只要证实血液里有吗啡,就不必解剖了。”
“好的师父。”谢箐从沈懿的后脑勺上剪下一缕头发,放在证物袋里。
黄振义朝她一招手,对曹海生说道:“我送小谢回去,再走一趟金柜。老曹、老安、小丁,领导都在,你们就辛苦一下吧。”
曹海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
谢箐跟着黄振义出了解剖室。
黄振义赞道:“到底是京大的,基础知识扎实,小谢今儿立功了。”
如果谢箐也找不到,一干局领导就晾在沈副市长面前了。
届时带回来解剖,再得到“吗啡致死”的结论,市局和分局都会给市领导留下废物的印象,从上到下都吃挂落。
谢箐太明白这种上下级的微妙感了,笑道:“黄大队这个表扬我收了。毫不谦虚地说,不用太久,再过一两年,那些总也不用的知识就随着消化道排出去了。”
黄振义故意瞪她一眼,“你这孩子,那叫不谦虚吗?”
谢箐道:“黄大队,我那叫冷幽默。”
“嗯!”黄振义突然清了清嗓子。
谢箐知道,他在提醒自己——沈清来了。
“你们好。”沈清拦在二人面前。
黄振义问:“沈小姐有事?”
沈清擦一把脸上的泪,“我想问问,我哥的案子什么时候能破,你们有没有动过我哥的身体。”
黄振义道:“我们先回市局做血液检验,只要确定有那些成分,就暂时不用解剖了。至于案子什么时候能破,现在还说不好。但沈小姐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还被害人一个公道。”
沈清略一颔首,朝解剖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黄振义道:“沈小姐节哀。”
沈清深吸一口气,“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要是能节哀,这天下就没有伤心事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黄振义被她顶的愣了片刻,随即没事人似的对谢箐说道:“走吧,我们抓紧时间。”
谢箐点点头,黄振义这人确实不错,有胸襟,有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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