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嫔在旁坐陪,看着女儿在德彰皇帝怀里那天真烂漫的样子,不自觉的浮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片刻功夫,宫人端了一碗燕窝羹上来。
玥嫔起身去接,手背却忽被那宫人以食指轻轻划了一记,她不由抬眼看去,只见那宫人低眉顺眼,眼角边点着一颗痣,正是自己贴身服侍的宫女。
她心中会意,手不觉一沉,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定了定心神,回身走到皇帝身侧,微笑柔声道:“皇上,天不早了,吃了燕窝便歇下罢。”
德彰皇帝不疑有他,便将怀里的小公主抱还给她,接了碗去。才舀了一勺燕窝入口,他眉头微皱,问道:“今日的燕窝羹,滋味却好似与以往不同?”
玥嫔面不改色,笑道:“臣妾近来见皇上龙体劳顿,夜间睡思不安,吩咐宫人放了几味安神的补品进去。”
皇帝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玥嫔,见她一袭旧日宫装,抱着孩子立在灯下,娟秀柔媚。他心中微动,狭长的眸子轻轻眯起,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昔年容嫔才生育毓王之时的样子。
皇帝喉头微动,开口道:“待回了京,朕便下旨,封你做娴妃。”
玥嫔不知他心中所想,自然赶忙谢恩。
皇帝吃过了燕窝,梳洗了一番,便同玥嫔一道入寝,更无别话。
是夜三更时分,德彰皇帝忽于梦中呕血。
玥嫔连忙招来太医,诊断下来,竟是中毒之状。
此讯传出,内廷大惊,除却被圈禁的废太子外,三位王爷如今都在行宫居住,出了这等大事自然一齐到了。
齐王风风火火踏进堂上,便如雷霆般怒喝道:“好端端的,父皇如何就中毒了?!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毒害当今皇帝?!”话音才落,一眼便扫见了一旁立着的玥嫔。
如今在宫中,玥嫔与柳贵妃势如水火,便是没事也要互相使些绊子,何况是如今这样大好的时机?
当下,这齐王便向玥嫔戳指大骂:“父皇在你这里留宿,竟而中毒,可见便是你做下的手笔!”一言未尽,竟而就要命人将玥嫔拿下。
玥嫔在下听着,早已呆若木鸡,至此刻方才回过神来,张口反驳道:“齐王殿下,你若要定嫔妾的罪,也该有个证据才是。谋害君主是大逆不道的罪责,如何能信口栽赃?!”
齐王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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