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道:“咱们找长安最老资历的夫人来,不比你父母差。”
陆安雁终于缓解嫁人之前的焦虑,险些哭出来:“嗯,好。”
紫玉掩嘴笑:“咱们永安郡主,也会伤春悲秋。”
陆安雁张牙舞爪:“你再说!你再说!”
宁姝打圆场:“好了好了,”她想了想,对陆安雁道,“不管如何,到夫家,假如不顺心,你无需自怨自艾,找到自己想做的事,高高兴兴地过日子,不止我给你撑腰,你自己就能给自己撑腰。”
陆安雁重重点头,捏了捏宁姝双手。
斜旁插进一不冷不热的声音:“陆安雁,你都还没进杜家,就开始想象以后日子过得不好了?”
原是杜慕语。
陆安雁冷哼一声,呛回去:“要不是有你这样的小姑子,我至于吗。”
杜慕语:“你……”
宁姝看着杜慕语。
有宁姝护着,杜慕语便没撂什么狠话,上回宁姝七箭中靶,她已对宁姝改观,心底里多少有点佩服。
不多时,祭天大典正式开始。
这是秋高气爽的一天,阳光洒在脸上,暖融融的。
宁姝半阖着眼睛,挡住直直射入目中的阳光。
一切似乎很是惬意。
另一头,公主府内,殷漾趴在案几上,他突然狠狠丢下毛笔,脸上难抑激动:“解出来了!”
与第一种八十个字的解法不同,第二种解法,竟然是解读音,按照读音下去,再通过第一个解法出来的汉字对照……
殷漾对照着案卷,奋笔疾书。
只是,越写,他越难以置信,字迹越发潦草,脸色也越白。
不好,不好。
殷漾把写好的纸张折起来,塞在怀里,匆忙从榻上跳下,慌忙踩着鞋子一推门,下一刻,一把锋利长剑,向他脖子上横劈,几乎就要将他斩首。
眨眼一瞬,持刀人被另一个人猛地踹飞。
殷漾头皮发麻,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想杀他的人,竟然是彩鸢,而保护他的人,则是他向来看不上的男宠,鹰戈。
鹰戈利落地卸下彩鸢的下颌,防止她咬舌,或者唇舌藏着毒药,又将她绑起。
殷漾长呼出一口气,躲过生命危险,让他着急的事也涌回来,他道:“快,殿下现在在哪?”
事关宁姝,鹰戈立刻道:“祭天大典,怎么了?”
殷漾焦急道:“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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