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余威仍在,蒋南城烦躁地用指节抵住眉心,放弃了自己开车的想法,打电话让司机来接。
司机到了之后,他直奔医院。
林默进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了蒋南城那辆显眼的宾利。
蒋南城来医院干什么?
他皱了皱眉,保持三四个车距跟在宾利后面,看见车停下,蒋南城从车上走了下来。
林默也赶紧找车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下车前他还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快跑着跟上了蒋南城。
蒋南城脚步也很快,直奔门诊楼,中途看了次手机,还打了个电话,完全没有察觉林默跟着他。
林默的心跳有点快。私立医院人不多,他不敢离得太近,压低帽沿,远远地跟在蒋南城后面。
蒋南城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键,林默也停下脚步,站在一盆绿植的后面,等蒋南城走进电梯,才赶紧跑过去,看到电梯停在了8层。
等下一趟电梯到的时候,林默毫不犹豫走进去,也按了下8。
可等他到了八层,蒋南城早已经不见了。
林默有些泄气,有些茫然,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他呆立片刻,正要下楼去找邢磊的那位中医朋友时,余光瞥见指示牌上四个显眼的黑体字——
男科门诊。
林默:“……”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个小护士匆匆忙忙跑过来,问:“请问您是姜先生吗?”
护士发音并不标准,再加上说得急又快,林默误以为她说的是「蒋」。
林默所有的表情都僵在脸上,良久后,艰难地摇了摇头。
蒋南城坐电梯到了八层,从电梯出来后,穿过一条长廊,到了后面的神经外科门诊。
蓝正廷介绍的许医生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
许医生见他一个人来,有些诧异,了解了林默的情况之后,建议:“光听您的叙述我不能确定林先生到底有没有生病,以及是什么病,您最好要把林先生带过来,我们会安排他做一次详细检查,根据检查结果才能做出准确判断。”
这个道理蒋南城并不是不明白,但他不想让林默知道自己可能生病的事:“有没有办法在不让他本人知道的情况下进行检查。”
医生用为难的表情回答了他。
还有一个问题蒋南城也迫切想知道答案:“这种病会是家族遗传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医生想了想,又说:“不过之前在为林言先生治疗的过程中,我们就已经了解了他部分亲属的病史,并没有发现类似的情况,所以家族遗传的可能性很低。”
听到这句话,蒋南城连日来高悬的心放下一半。
医生又说:“当务之急还是让林先生来检查,你们定好时间,随时来都可以。”
林默坐在车里,看着蒋南城从门诊楼出来,上了车。
他也想发动车子,挂档的时候发现手根本使不上力,软绵绵的。
实际上从男科门诊下来之后,他腿脚乃至全身都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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