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也是着急:“亲家您这是做什么?他一个小辈,怎么受得起您这么大的礼。”
随运昌沉声说:“他受得起,从一开始是救了玉儿的命,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家,到后来对远在廿州的我们雪中送炭,再后来又不远万里地带着我们一家老弱病残地回到这里,又给我们一个安宁的生活。”
“我为当时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对你的怠慢和轻视道歉,也要谢谢你,让我直面了我这么多年的错处。”
林牧青这会儿头皮都在发麻,他实在惶恐,其实他平时还是有些怕随运昌的,生怕随运昌也拉着他去读书,那简直比骂他一顿还让他难受,只是这会儿,随运昌跟他这样说话,让他整个人都慌了神。
“您不用这样的。”林牧青的腰弯得比他还深,“我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娶了随家的宝贝,您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好啦,你们别这样敬来敬去的了。”随玉托着两个人的手让他们站起来,“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谢来谢去的了!吃饭吧,好饿啊。”
最后林牧青和随运昌两个人都一口干了手里的酒,然后再都坐下。
一顿饭吃得大家都很放松,随旌有些贪杯,这会儿连已经通红,随运昌喝得也有些多,虚着眼睛在放空。
吃完饭之后,随运昌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边守岁,随施和涂虞帮着收拾完了残局之后,林牧青和随玉又送他们回家,并且把春娘准备好的守岁的那一套东西又搬回了随家。
看着他们都歇下,林牧青才带着随玉回家,依旧是背着。
“林牧青,已经一年了。”
“嗯。”
“我好高兴。”
“嗯。”
“你为什么只会嗯?”
林牧青把人放了下来,他们回去的路上很黑,天边的月只有弯弯的一角,林牧青捧住随玉的脸,酒气在两个人之间缠绕,最后在他的唇边吻了吻。
林牧青把随玉拥进怀里:“我们还有好多好多年。”
随玉回抱住他:“嗯。”
“每一年都要一起过,一家人,一起。”
“嗯。”
“你为什么也只会嗯。”
随玉笑起来,踮起脚尖,微凉的手捧住林牧青有些发烫的脸:“我跟你学的。”
“我爱你。”他的脸很红,不知道是因为酒意上头,还是对说出的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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