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隐却死不承认:“也许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仆人对我生了非分之想,偷了我的东西私藏呢?”
“那种身份低微的人怎么配得上我?简直脏了我的眼睛!”
沈瑶桉眼里闪过笑意。
“嘭!”屋子左墙的窗子忽地被大力推开,昭闻气急败坏地在窗外大吼:“好你个恶毒妇人,指使我去替你杀人嫁祸,事后不仅想要杀我灭口,还如此嘲讽贬低我,我昭闻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对你这般毒蝎心肠的人付出真心!”
郑隐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了个干净。
昭闻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已经被杀手解决了吗?!
“吱呀——”屋门被推开,江温远走进来,站在沈瑶桉身后,淡淡地问:“夫人,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装傻吗?”
郑隐气得浑身发抖,她抬起一只手指着沈瑶桉道:“你,你算计我?!”
沈瑶桉懒懒地抬了抬眼皮,道:“怎么,母亲只许自己算计别人,不许别人算计你吗?”
“你!”郑隐双眼充血,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江温远轻轻拍了拍沈瑶桉的肩,后者抬起头与他对视了一眼。
她无声地说了一句:“计划成功。”
江温远微微牵起嘴角。
方才在来偏房的路上,他们便已商量好了对策。
沈瑶桉先进去审讯郑隐,并找机会激怒她。
因为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往往会下意识说出埋在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而这些想法往往都是阴暗的,恶毒的。
而江温远提前叫人把昭闻从大牢里带出来,让昭闻同他一起站在屋外回廊上,通过打开一条缝的窗子听里面的对话。
沈瑶桉觉得,昭闻看似对郑隐很失望,可到底还是维护了她,没完全告诉他们实情。
这是出于人本性里对有感情人的保护。
大概也是一种多年养成的习惯。
其实“情人眼里出西施”,面对自己爱的人,哪怕对方在别人眼里有多坏,多糟糕,在他那里都会自动过滤,置之不理。
有时候,只有当面撕下所谓“心上人”的完美面具,将对方丑恶的嘴脸毫无保留地摆在他的面前,他才会开始去接受这个事实。
沈瑶桉真正想做的,就是撕下郑隐的伪装,让昭闻认清她的真面目,彻底打碎昭闻对郑隐抱着的最后一点侥幸的希望。
她要让昭闻清楚地明白他在郑隐眼中真正的模样。
爱着的人才能伤害对方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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