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桉先翻了床上,在枕头边上发现了一个香囊。
沈瑶桉将它拿起来打量了一下。
这香囊用的是上好的布锻,手感柔软,且刺绣精致,看上去不太像是平常妇女手工制作的。
她又将香囊凑近鼻子闻了闻。
莫约是放久了,香囊散发的香气已经很淡了。
可沈瑶桉还是认出来,这种香味是郑隐身上常带的。
候府里也只有郑隐一人爱用这种香味的香囊。
当家主母的香囊却在管家的枕边……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沈瑶桉将香囊收起来,又翻了翻衣柜,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当她掀起垂帘走出来时,望见江温远蹲在一个火盆旁,用两根手指从盆里捏起一张烧得残破的纸。
沈瑶桉走过去,看清了上面残存的字。
昨夜梦往事,见君入相思。
看起来像是一首情诗。
不过更让沈瑶桉在意的是那首诗的字迹。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沈瑶桉拿过那张残纸,又问江温远:“殿下,之前那两张纸你可还带在身上?”
江温远点点头,从怀里取出那两张纸。
沈瑶桉接过沈安曾经捏在手里的那张,与残纸对比了一番。
果然!
“殿下,这两张纸是一人所写!”沈瑶桉道。
江温远凑过来,按照之前沈瑶桉说的顿笔之处对照了一下,发现这两张纸的运笔确实一模一样。
“可惜这纸被烧成这样,也无法知道是谁写的。”沈瑶桉有些犯难。
江温远又拿钳子在火盆里翻了翻,夹出一小片碎纸,上面是一个缺了角的“郑”字。
沈瑶桉蓦地亮了双眸,这下所有的证据都可以串起来了!
她激动地跑过去,从怀里掏出香囊递给江温远,道:“我还在枕边发现了这个。这下可真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郑隐和昭闻有私情。”
“嗯。”江温远站起来,将所有的证据归拢。
沈瑶桉继续道:“现在作案过程已经很明显了。那张托我之名写的纸条出自郑隐之手。而这一整起案子,都是郑隐精心策划的。”
“别这么鲁莽地下定论,先去审讯过郑氏再说吧。”江温远敲了敲她的脑门,提醒道。
沈瑶桉捂住额头,悄悄撇嘴,无论怎么审讯,结果也会与她说的八九不离十。
两人从昭闻住处走出来,刚刚回到厅堂,柳云也带着官差回来了,他手上还拿着本账本。
柳云将账本递给江温远,汇报他们问到的信息:“殿下,属下询问了账房的管事,案发当晚管家并没有去过账房,倒是郑氏去了一趟,往管家的钱坊里汇了大笔钱财,这些汇款皆被记录在了账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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