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片地上不止有永康。”
——“就算如此,我为何要做那种劳心劳力的活,我是不够吃,还是不够喝。”
——“那如果有一日,我找到皇兄了,你会来帮我,帮我皇兄吗?”
——“这个……当然是不会。”
——“为何?”
——“你信任你的皇兄,因为他是你的至亲之人。我拒绝,除了我本身不想做官的原因,还因为我不信任他。”
——“书房里的话本看过吗?在我看来,人性本恶,好人和坏人,只不过一念之间,更何况你的皇兄生于皇室。”
——“即使是再纯洁的花朵,只要曾身处过权利的旋涡,他们就很难戒掉这种优待带来的另一种东西。”
——“是什么?”
——“一种狂妄到极点的利己主义。”
——“简单来说,世间的一切理所当然就应该为他奉献。”
——“如果反抗,那这件东西在他眼里也就没有必要的存在了。”
——“……我相信皇兄不是那种人。”
——“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敢说完全了解你,你却居然这么相信你皇兄。年轻人,要记住话永远不要说得太满,当心被打脸,人心可是很复杂的,热与冷往往也就一刹那的事情。”
——“你这人……还有,什么不了解我,我就是我,我不会变的。”
——“我皇兄也是。”
——“我的家人们永远不会变。”
曾姝没有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行踪,她默默地缩在被子里,忽然之间她想起了过去她和晏陵之间的一番对话。
许是吹了太久的风,棉被下的头越来越晕。
可这一次,曾姝没有选择哭出来。
因为,她知道——已经没有人会真的再发自真心心疼她了。
……
当晏璿被私塾里越来越多的杂物搞得终于狠心下决定抛弃自家大哥时,私塾门口终于出现了某位疑似救星的人。
“太好了,你终于被人家姑娘抛……咳咳咳!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晏璿看了看后面,没有跟着什么人。
“你忘记东西了?”
晏璿两手环于胸前,一副不怀好意道,“咳,就算你这时候想起来也晚了,你那破房间我老早就去看过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你走后更是光溜溜,简直比得上蝗虫过境,就算是有什么小东西,说不定也早就被私塾里的大老鼠偷进窝里了。”
“欸,怎么不说话?”
晏璿走近几步,这才发现对方样子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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