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想偷懒的晏陵,累觉不爱。
还好,私塾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曾姝也在这。
晏陵物尽其用,让她又变了一个容貌后,直接让曾姝成为了他的助教。
从最开始只是批阅作业,到最后熟悉流程后,直接让她教导启蒙班的小家伙,到最后学生越来越多,年龄也不再都是小娃娃时,晏陵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他只教大龄学生,大龄学生再教中龄学生,中龄学生再教幼龄学生。
为了让学生们少吃点亏,也是为自己的偷懒买单,晏陵很爽快地让接受这一条件的学生们都减免了一半的学费。
晏陵以为肯定有学生家人会闹事,但谁知道一个月了,学生们没有来找他,学生背后的家人也没有人来找。
但其实晏陵不知道,或者他懒得去搭理这些俗事。
这一切早就被曾姝控制了。
曾姝用助教的身份和每个学生都谈过,她和晏先生一样,尊重每一个学生的决定,晏先生虽然做事新奇,但这么些年来,晏先生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既然,晏先生决定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如果有学生觉得浪费时间,大可以直接提出离开,剩下束脩也会退还,不会亏欠各位一分一毫。
但如果晏先生确实有另一番用意,却被人不理解,反而让各位错失了,岂不可惜。
所以,在曾姝的提议下,除了没有参与权的幼龄段学生们,中龄段和高龄段的学生们全都选择接受了试行十天的私塾新政策。
第一天的时候,学生们心中不屑中又夹杂着一丝兴奋,觉得自己肯定能教会这些不管是学识还是年龄都比他们差了一截的学弟学妹们。
第三天的时候,学生们灰头土脸,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饭桌上时不再像以前一样谈论有趣的新鲜事儿,而是一个个苦大深仇,恨铁不成钢的和友人吐槽着分到自己手下的几个倒霉学生。
“就没有碰见过他们这么笨的,我都说了三遍了,都记不住。”
“眼睛睁这么大,怎么就一个字都记不住心里呢。”
“你说,我当初学的时候有这么笨吗?”
“我学习的时候,晏先生可没有因为我的学业急眼过。”
“你可拉倒吧,晏先生讲课是没错,但是你的那些作业都是曾助教在批改,是谁那时候天天被曾助教逼着在树下边哭边背书的。”
“这么多年同窗情,你就这么喜欢拆我台吗!”
像这样类似的对话还有很多,曾姝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发展。
直到第五天。
学生们终于想起了和他们处境一模一样的某人——曾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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