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切鱼生的厨师抹了抹手,笑容满面地对林清泉说。
“家纹?”林清泉问,“什么家纹?”
厨师脸色变了变,“这里是武士用居酒屋。您是武士吗?”
“我不是武士,但我是医生。我有钱。”
“有钱也不行。只有武士才能在这喝酒,我们是不接待平民的,请你出去。”
和林清泉本来的认知不同,武士并非是扛着刀四处战斗的人,而是“士农工商”里的“士”,是社会里的精英阶层,属于贵族,有独属于自己的姓氏和家纹,可以养马配刀等。
他们在社会生活中拥有很多特权,比如,不负法律责任地处死平民。
林清泉虽是有社会地位的医生,但不是贵族,身份上仍属于平民。
厨师得知他是平民,态度冷淡很多。
他收了笑容,从水缸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按在案板上准备先拍晕再切片。
结果这鱼非常不配合,尾巴啪啪拍着案板。厨师几次扣住它,扬起刀准备拍下去时,鱼趁这个空隙又滑跑了。
林清泉拿了根烤串签子,瞅准时机从鱼的鼻孔戳进去,捣几下。鱼瞬间就瘫痪不动了。
厨师震惊道:“你做了什么?”
“破坏它的中枢神经。”林清泉说。
厨师的脸青红交织,“就算你帮了我,你也没资格在这里喝酒!出去!”
“慢着。我请他吃酒,他就有资格留在这了吧。”
说话的人声音粗哑,听得出年龄不小了。
循着声音,林清泉望见一个手持锡杖、头戴斗笠的老僧,坐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
老僧像入定般盘腿打坐,身披青色僧袍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气质,和饮酒食肉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本是高阶武士,未出家时也是医生。想请这位年轻的同行做我的客人,可以吗?”
“这……自然是可以的。”厨师唯唯诺诺。
林清泉走过酒气氤氲的走廊,在老僧对面坐下,“多谢。”
桌上只有腌菜和炸豆腐,还有撒着梅干和海苔的茶泡饭和一壶茶。
全是净素的。
“您来酒屋,就为了吃这些?”林清泉惊奇问道。
“自然不是。”老僧神情淡然,“我是为追踪一个人而来。我追踪他,已经近一个月了。他进了这酒屋,我也跟着进来,点这些餐食只是为了留在酒屋观察他而已。”
林清泉好奇问道:“您追人追了一个月?谁啊?”
“一个和你一样被寄生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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