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摆摆手,“不用算了,就叫这个。不管大凶大吉都叫这个,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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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真的沾了双数的吉相,目目医馆的生意更加昌隆。
很多人在深夜就开始挂号排队。迫于这种压力,林清泉大清早就得起床看病。
“甲!”他喝了一大口浓茶,摇摇木铃铛,叫进来今天的第一个病人。
一个差不多一米九的人进来,头发像剑客浪人那样挽成一个髻,下颌线又宽又刚毅,显露出军人的气质。他走起路来地面震得噔噔响,像一辆轰隆隆的火车。
这人的肌肉组织比一般人发达得多,体重重,但体脂率很低。
他一进门就紧盯林清泉的眼睛,半天不说话。两人面面相觑。
林清泉打破沉默:“你要看什么病?”
这人笑了笑,“你看我像是来看病的么?”
“四代目,”下人哗啦啦翻着挂号簿,皱眉奇怪道,“这位没有挂号,是硬闯进来的……”
这人一个步子上前,扬起手刀将下人劈晕过去。
“你自尽吧。”他像拎小鸡那样,拎起昏迷的下人丢到一边。
林清泉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哪位?”
“你很倒霉,被魔胎寄生了,成了承载它的母体。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得赶快死了。”
“你哪位?”
“你可以挑选自己的死法,自刎还是悬梁还是服毒,你挑一个最喜欢的吧。”
“你哪位?”
这人看他这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顿了下说:“我叫叛空。”
“叛空,奇怪的名字。这真的是日本人的名字嘛?”林清泉没好气地说,“还有,你欺负我的人,一上门就劝我自尽,到底想干什么?”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
叛空拽过他的手腕,“你用魔胎所变的眼睛看穿了那么多人,就没仔细看过自己吗?你看看你的胳膊里都长了些什么。”
右手臂尺骨和桡骨上方,一个个球状物若隐若现,在血肉里浮沉上下,颜色略微泛紫,大体和肌肉组织一个颜色。
乍一看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长时间的仔细观察才会发现端倪,仿佛隐藏在丛林间的吉利服。
肉球们慢慢往上浮,被皮肤拦住,在手臂上鼓起微不可见的轮廓。
林清泉上手一挠,紫球破壳似的裂开一道缝,剥落掉最外面的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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