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堕胎。”
“你疯了吗?我怀胎不到四个月,孩子还不稳固,最听不得这种话!”
“四个月?”林清泉道,“我看像是五个月呢。”
花魁哽住,接着肌肉血管舒张,皮肤立毛肌收缩、汗腺分泌,子宫也在收缩。一系列生理现象说明她十分紧张。
“简直是胡言乱语!”藤原愤怒道,“听说小林家的四代目有一双神眼,能看别的医生看不了的病,还有辩骨识胎的本事,为此我们专程过来,本想让你看看孩子是男是女。没想到你连脉都不号,甚至让我的爱妻堕胎,荒唐至极!告诉你,就算这孩子有残疾,那也是我的至亲骨肉,作为父亲哪怕倾家荡产,我也要养他一辈子!”
他怒目圆瞪,“我再问你一遍,这脉,你号还是不号?”
“不号。”林清泉给下人递了个眼神,“送人吧。”
下人挪着步子上前,赔笑道:“藤原大人,请……”
没成想藤原拔了武|士刀,一刀扎进下人的肩膀,顿时血溅三尺。
林清泉本来还云淡风轻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按照江户时代的法律,武士有权力处死平民,还不用负法律责任。
有些颐指气使的武士为了试试新买的刀锋不锋利,会随意刺死秽多非人或者低贱的平民来试剑。
下人这种出身低贱的身份自然首当其冲。
这藤原倒不是想试剑,无非是通过伤害小林家的下人,向主人立个威慑罢了。
下人捂着流血的肩膀,对四代目展开一个惨淡的微笑:“我没关系的。”
林清泉却突然笑了,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尊夫人所怀的,是男孩。”
他本就面相纯良,笑起来眉眼弯弯。睫毛如果过分浓密就会显得无辜,像天真娇憨的小狗。
如果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么面对这样小狗一样的笑容,不仅不想打了,甚至还想反省一下自己哪里做错了。
藤原气消大半,再听到肚子里的是男孩更是怒气全无,激动地问:“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林清泉笑着吩咐下人,“你去知会一声药房,让他们给藤原大人配药材最好的安胎药。当归不是大头无分股的都不要,那阿胶不是琥珀色的都不配让尊夫人嚼,还有那固胎的菟丝子,沸水冲泡不出胚芽的次货通通给我烧了!尊夫人若是不能平安产子,我就打死我自己以谢罪!”
藤原收了刀,扶起他的娇妻,好言好语地说:“走吧。我们去配药。藤原家该有继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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