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赵府判看到孩子的那一瞬,松了一口气,但看到孩子的状态,又憋了一口气。
这些贼寇真不是人,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赵府判来的时候,是带着大夫来的。所以把孩子拉上来后,下人立即抱入了屋中,把他身上已经半湿透的衣服给换了下来。
大夫让人准备热水和浓郁的姜汤。
约莫半刻后,姜汤和热水都快速送来了。
给孩子灌了姜汤,再让他泡入热水中,许久后,他那苍白的脸上才渐渐有了血色。
大夫把他从浴桶中抱起,擦干了身体,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后便抱到了床上。
莫麟似乎缓过了些许的精神来,睁开了眼睛,望着熟悉的地方,可却不见阿娘,也呜咽了起来。
大夫从屋中出去,随后翁璟妩与谢玦,还有赵府判入了屋中看他。
莫麟看到熟悉的人,眼泪哗啦啦的流,脸上全是泪痕。
他看向高大的谢玦,许是总是听到阿娘说这个叔叔是好人,会帮他救阿爹,所以他朝着谢玦哽咽的说道:“四、二叔抓了我,让、让阿娘放火……”
翁璟妩听得懂这话,而谢玦在蛮州生活了整整一年,又在蛮州打过两回仗,两回加起来几乎是一年时间了,自是能听得懂一些邕州话。
莫麟所言之事,也在夫妻二人的意料之中,倒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翁璟妩转头看向神色肃严的赵府判,正要解释之时,赵府判开了口:“下官会多州方言,南境许多州方言的话音相似,下官也听得懂一些。”
听到了这小孩的话,赵府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陆英娘被威胁了放了火,只是为何还要去状告侯府?
赵府判今日没有白来,虽然那药渣没有完全确定,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所以说陆英娘状告的事情也算是真相大白了。
第一,永宁侯夫人并未加害她,这只是她的臆想。
第二,永宁侯夫人更没有挟持她的儿子。
第三,永宁侯毁约一事,并未触犯律法,这事不过府衙管。
第四,她便是受人胁迫,但也是纵了火。
诬陷加上纵火,已是犯了律法。
赵府判转而与永宁侯夫妇一拱手,道:“下官需得回去回禀府尹大人今日之事,便先告辞了,而今日多为打扰了,下次再登门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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