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平岛阳肩膀上,这里的空调温度不低,盖件衣服也不会感冒。
外套上带着些酒气,捏着这个对自己来讲有些宽大的皮质外套,平岛阳有些疑惑的打出六个点。
这种诡异的想要叫妈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他仰头打量着诸伏景光,这个在灯光下仿佛自带圣光的男人,因为逆着光,所以此刻平岛阳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双干净又明亮的蓝色猫眼。
那是和苏格兰截然不同的眼神。
那股因洗脑而产生的邪气消去,只剩下无法磨灭的少年感,加之经历太多后故事在他眼中沉淀,变成了似乎能包容一切的包容感,里面汇聚着足够的力量,支持他继续前行。
难怪我想叫妈。
平岛阳想。
在世人的刻板印象里,包容这类词汇似乎天生属于女性,尤其属于有孩子的母亲,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作为人类该有的美好品质之一,包容心应当全人类都拥有才对。
越想越跑偏,困意上来让大脑变成一片浆糊,平岛阳干脆的躺倒在椅子上,脸冲靠背,避开灯光。
他们所在的包间装修其实更像是江户年间才有的风格,长椅背后并不是墙壁,而是用着一片一片木制屏风作为遮挡,每一片屏风中间是些细小的镂空雕花。
所以理所应当的,包间隔音并不怎么好,几乎是躺下去的瞬间,平岛阳就从那些雕花的缝隙里听见了熟悉的声线。
爸爸,不要再针对新一啦!
毛利兰的声音有些不满和抱怨。
你不要说话,小兰。然后是属于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传来,就这个臭小子占了你多少便宜?!
混合着拍桌子的响动,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几近破音,变小的时候动不动让你抱着也就算了,他还和你一起洗澡,那可是洗澡!
理亏的工藤新一不敢吭声,只敢在椅子上往后缩缩,然后就被身后敲屏风的声音吸引住。
工藤新一连忙扭过头。
屏风的雕花缝隙里充斥满金色。
这样的颜色相当特别,所以几乎是在一瞬间,工藤新一就已经脱口而出:平岛警官?
.
几分钟后。
两个包厢的人合到了一起,换了个更大的包厢一起聚餐。
气氛正好,大部分成年男人们都喝的happy,而剩下的不能喝的,自然而然就和未成年们坐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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